“太远,而且有犬戎散兵挡路。”花白胡子说道。“应该还要几十日,不出大意外,可期以三十日。等到西陲大夫到来,我们合兵就有兵车过百乘,堪可一战了。”
“如今天子和世子都已经被犬戎所弑,”昆吾大夫忧虑着说道。“诸大夫都是各自为战,我担心沼泽那边的淮夷。如果犬戎和淮夷联手,他们就有可能通过大泽地那边,从而避开我的巡逻,绕到我们后方去如此一来昆吾城后方不稳,就有危险了。”
“那就趁着犬戎尚未和淮夷结盟,先集中力量消灭那些淮夷”
“不行,谁也说不清楚犬戎什么时候会大举来犯而且战车也没办法在沼泽那里施展”
三个人一起沉默不语。想要消灭淮夷其实不难,但是这个时间点不说伤亡什么的,哪怕精锐主力齐出,毫无后顾之忧的战斗,至少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击溃其主力。然后花费几十天时间方能剿灭其残余。只恨之前忽视了那些小小淮夷,本以为他们难以为患的。
“对了,不是刚来的那个张成吗”那个年轻一点的突然眼睛一亮。“据说他是辟庸的学子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本事吧”
“他刚来辟庸不久就遇到大变,哪里学过多少本事没看到他还带着戈吗”
“他不也是游士吗自幼家学总有的吧。再说了,如果他现在没真本事,那又有什么用呢”年轻人幸灾乐祸的说道。“我们总不能给他三年五载慢慢学习吧”
“也罢,”昆吾大夫回答。“让他休息上几日,恢复元气,养养精神。然后让他负责消灭沼泽地的淮夷。如果他能成的话”
他没有说话,但是言下之意其他两个人都懂。白胡子默默的点了点头,而年轻人则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之色。
“但是,对付犬戎的警戒并不能丝毫放松。”他赶紧补充上一句。“嗯,就让张成带着徒卒去试试吧。”
当然,他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大泽地的淮夷数量虽然不多,但是也有上千啊。要是仅凭那些徒卒就能搞定,哪里还能拖到现在虽然不知道张成到底有什么能耐,但是就他那个年龄又能有多少本事呢
张成当然不知道那边的争论,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人定了。他被那个恭顺的侍女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
房间不小,但窗很小。里面的家具简陋,没有桌椅好吧,至少有一张床。虽然床很矮,大概只有到膝盖左右的高度,不过考虑到床上四周有栏杆,似乎也没啥大不了了。床上有被薅,有席子。不是都市中常见的竹席,而是比较少见的草席。此外还有一张比较小的案几,就搁在床尾。
张成坐在床上,四周感觉不到其他什么东西,侍女为他点燃了蜡烛后才离开的。临走时还问了一句“大人要用晚膳吗”。当然,张成拒绝了。不过他越来越明白,自己应该随身携带了一个翻译器。因为对方的那个称呼,如果直译的话绝对不是“大人”,而是一个陌生的专用名词。当然这也无所谓,反正对他来说是好事。
房间虽然简陋,但是却很安全。
话说,两个世界的人,体能上似乎有着差异。
要说张成今天这么辛劳了一天,如果是换成本体的话,别的不说,单单走了那么长的路,就足够让人累得脚都迈不动了吧。但是这幅身体的话
将疲劳度换算,大概就是作为都市白领的张成出门走了一个小时路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