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一个带着温度的身体,缓缓拥住了他。
她的头倚在他的胸口,那里是人体的弱点之一,在这之前,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触碰到这里。
“云姐”他没有动,只是轻声问道,声音微凉,带着若有若无的神秘。
“叫我么”她从他的怀里抬头,眉头微微皱。
“宁宁。”他看着她的眼神,从善如流地改道。
云宁本就醉的厉害,他交流的这段时,已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在他怀里,睡意不断弥漫。
贺砚看着她睁不开眼的子,把她抱到床上,轻手轻脚的放了下来。
云宁躺在床上,露出了纤细精巧的锁骨,被黑色的床单映衬着,显得单薄而诱惑。
每次触碰到她,他都要提醒自己千万心,现在的她看来太过瘦弱,他怕他会不心伤到她。
“睡吧。”他看着她固执地不愿闭上眼睛的子,轻声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股异的魔力,云宁听到后,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醒来后,我还能见到吗”
她的声音轻的像是呢喃,稍不注意就消散在了空气中。
“然。”贺辰帮她盖好被子,平静地开口。
他看着她的睡颜,缓缓地站身,想要离开,却发现不在么时候,她的手拽住了他的袖口。
让他已平静下来的心,忽然又泛了微微的波澜。
贺砚感受着胸中泛上来的陌生的情绪,漠然的为它下了定义是愧疚。
谢谢,在这么漫长的时里,依然期待我的归来。
谢谢,让我在这个世界里有了羁绊,能够冲破主神的陷阱,回到这个世界。
对不,忘了关于的一切。
对不,现在的我已没有了那段爱情的记忆,也已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但是,只要想,我可以比记忆里的他,做的还要好。
贺砚看着她,手在她拉着他衣角的手上微微拂过,在它坠落之前,接住了它。
这是一双很美的手,即使他见过无数的艺术品,也不得不承认它的完美,只是,她的手腕似乎太细了,细的好像他略一使劲就会折断。
他平静地看着这只手,只是目光看到她手腕内侧的那一道伤疤后,贺砚的眼神蓦然变得凌厉。
卧室内的空气瞬凝结了来。
他能够看出,这一道伤疤很新,时不过一年,也能看出下手的人有多决绝,这的伤口不是锋利的刃器所伤,从伤疤的子就可以看出刃器的钝。
他清楚钝器伤人,会有多疼。
这种伤口,虽然已愈合,但是在阴雨天气中,肯定会觉得不适。
贺砚看了在梦中依然皱着眉头的人一眼,左手轻轻地从她的眉眼拂过。
云宁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恬静安稳。
他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接着看向她左手的手腕处,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在卧室里响。
他把她的手放回被中,站身,缓步走了出去。
他为么会不记得这段她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