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它是找个地方躲一躲,等到那个男人走了,它再出来作威作福,也来得及。
云宁看着散落了一地和一桌的画稿,回过头去小心地看了一眼贺砚。
好,他现在根就没有往她这个方向看,看样也不想走上来帮忙。
真是太好了,他要是过来,她今天能因为尴尬,用脚抠出一座三室一厅。
她收回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快速地整理这些散乱的画作。
她不道的是,在她转过头的时候,贺砚的视线就又回到了她的上。
眼中罕见的带着点点笑意,虽然轻,但是真实。
就在这时,她捡起了最后一张画,最后一张画上,也是贺砚,是一个温柔中带着笑意的贺砚。
这一刻,时光在这一刻,产生了一种奇妙的重合。
一个人虚假的回忆,和一个真实的人,渐渐地重合在了一起。
云宁整理好所有的画稿后,把它们严严实实地放进了不远处的抽屉里,然后关上了抽屉的门。
这,它们要是能跑出来,她就把它们给烧喽。
转过头,看着好像在认真喝水的贺砚,她快步走到了他的。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忽然觉得,他好像也没有她想的那么恐怖。
等到有一天,他万一真的恢复了记忆,应该不会她做的太过分吧
“你没有说今天的来意呢。”面这样的贺砚,她的形轻松了多。
来她就是一个非常能自己安慰自己的人,一开始的慌乱是因为这件事情太过突兀、太过不可思议,所她才会一时失去了原的冷静。
现在,她看到了贺砚,整理清楚了应方案,也把自己的演技完美的发挥了出来。
既然已经尽了人事,那就只能听天命了。
“我怕你有危险。”贺砚看着她唇角隐隐流露出来的笑意,觉得自己的心情忽然好了一点,“如果幕后黑手我动手无果的话,我怕他会伤害你。”
“毕竟,只有我们道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亲密。”他的声音微不可查地带上了几分无奈,因为他道,只有这样说,才能在一程度上,打消她的顾虑。
“是苏牧清吗”云宁想了想,试探性地道。
在她有限的认里,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好像只有这个人了。
“可能不止。”贺砚没有觉得她的想法太过天真,认真地回答,“现在,世界各地,不想我回来的人,有多。”
“所,如果我们距离太远的话,我可能保护不了你的安全。”
“那如果我跟在你边,不会带来什么困扰吗”云宁的声音轻,“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我应该只能给你拖后腿吧。”
“再说了,我如果一直跟着你,会不会让你后喜欢的人更加误会。”她眨了眨眼睛,好像一点也不经意地出了这个题。
她是认真的。
她编造谎言的时候,根没有想到他能回来。
可是他回来后,应该不会孤独终老吧,那样他的另一半岂不是永远地处于她的阴影之。
也不一,可能等到那个时候,她已经成为了一个因为欺骗而被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根不会给他们造成困扰。
想到这里,她脸上的表情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怅惘。
是啊,她连自己能不能好好活到那个时候不道呢,想这么多做什么。
“不会。”不会有任何喜欢的人。
“不可找人保护我吗”云宁笑了笑,没有在意他的回答,“然,如果这样太麻烦的话”
一声叹息轻轻地响在了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