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贺砚知她对他很了解,所以并没有想过太过隐瞒。
或许说,他就是在慢慢地、不痕迹地往她的心输送自己对她的在意,输送他的退让。
“又不是只能做这几菜。”云书宁知他的意思,但是思考的角度格外清奇。
她冲厨房的方向,声音清脆的喊“李姨,今天我给你一份菜谱,你以后每天按上面的要求做几菜吧。”
“怎了”李淑华从厨房里走来,眼带些许地茫然,“是这些饭菜不合胃口吗”
云书宁眼角悄悄看了正在喝汤的贺砚一眼,对她无奈地开口“我当然很喜欢啊,可是这别墅的主人有自己的喜好,他喜欢吃清淡一点的饭菜。”
“对不起,我没有注意。”李淑华到了她的话,有些慌乱地摆了摆手,“我现在就再去做。”
“不用了,李姨。”贺砚用和云书宁一样的称呼。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了汤匙,语气带劝慰“实,这些饭菜我都可以吃。”
可以和喜欢的区别,云书宁当然懂。
她不知该有什表现,只能埋头吃饭。
如果说苏牧清或者是郁诚做这种事情,她肯定会严词拒绝,然后离他们要多远有多远。
可是当行为的主体换了一个人时,她非但没有觉困扰,反而觉自己的唇角在不自觉地扬起。
到她回过神来后,她今天的饭量已经超了往常不少。
李淑华来收拾的时候,看动了大半的饭菜,声音里的喜意根本掩饰不住“书宁啊,李姨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吃这多。”
“果然这人啊,心情好了,饭量就会变好。”
“宁宁她,之前吃的很少吗”为云书宁在客厅里消食,所以他就把公司的事情往后移了移。
总归,也不是多重要。
“可不是嘛,岂止是吃少啊,一开始饭菜根本就没动多少,身上那叫一个瘦啊。”李淑华在这里干了有一年的时,对云书宁可以说是格外的了解。
一谈起曾经的她,她的话茬子根本收不住“我记有一次,我不小心在饭菜里掉了一点香菜,我的天,她吐的。”
有的时候,这些话从本人口说来,远没有从旁观者身边说来来的更加让人心惊。
“李姨,厨房里不是还有好多事嘛。”云书宁看她滔滔不绝的样子,赶紧开口制止,“你快去忙吧。”
李淑华到她的话,眼神暧昧地看了一眼她和贺砚,语气满是了然“我都忘了,你们好好聊,我去忙了。”
云书宁转过头,对上了贺砚的双眼。
他现在看起来,好像有点生气,嘴唇抿紧,眼也带淡淡的冷意。
可是她见到这样的他,没有一点害怕,为他一直在小心地克制自己身上的气息,不想吓到她。
她对他讨好地眨了眨眼睛“我前一阵子在减肥,所以吃的有点少。”
“李姨刚刚的话也太夸张了。”她无措地摆了摆手,干了声。
到她的辩解后,贺砚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改变,反倒是让云书宁都觉到了一丝压抑。
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贺砚,不知该如何的应对。
看到云书宁脸上带的隐隐的慌乱,贺砚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走到她的身边,在她身前微微蹲下“以后不可以这减肥了,很伤身体。”
他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她给的这个敷衍的理由。
想到那些被遗忘的记忆,他眼的愧疚一闪而过。
她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啊。
既让人动,又让人心疼。
云书宁低头,看好像处在下位的人,看他带心疼,带臣服的姿势,双手攥紧“我忽然想起来我还”
不不说,这通电话来的很是时候,云书宁看那个陌生的号码,想也不想地就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