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看错了”许老问道,“或只是其中几招”
谢汋摇摇头“不会有错,她六十四卦式都用了个遍,总有几百招。”
几人闻言,越发感到不可思议,但望向彼此的眼神都隐隐带上了些戒备之。
夏侯俨若有所思道“偃师宗与我重玄颇有渊源,且师尊与那宗主当年又有来往,许是伺机偷学了去也未可知。”
章老道“那人故在三师弟面施展六十四卦剑法,就是为了故布疑阵,扰乱我们,让我们彼此猜忌。”
许青点点头“章老说得对,我们切不可上了她的当。”
凌老道“可是郗老掌论如何也不会将本剑法传于外人,重玄剑法与偃师宗的八风剑虽是同源,差别也不小,要将阿汋伤这样,有几百年的苦修如何能做到那偃师宗传人若是能做到,岂不是神人了。”
他说出的也正是在场众人的心声,夏侯俨那套说辞根不住脚,章、许二人也只是安慰自己罢了。
谢汋“吃吃”笑着“许老是怀疑我胡说”
话音未落,一丝血从嘴角渗出来。
夏侯俨忙道“三师弟,凌师伯不是这个思,你小心别牵动了伤口。”
凌老皱着眉道“阿汋,不是师伯怀疑你,但你在凌虚派究竟发生了,只有你自己清楚。”
他顿了顿,扫了眼众人继续道“偃师宗的傀儡术出神入化,我们都知道。”
他看向谢汋“你毕竟正面遭遇了偃师宗传人,万一她暗暗对你动了手脚”
谢汋微微一怔,随即笑来,笑得咳出一口血,他抬袖擦了“凌师伯是怀疑我了傀儡”
凌老脸上有些讪讪的,不过还是坚持道“阿汋,你别怪师伯,此事关系重大,多谨慎都不为过,说不定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种下了傀儡丝,连你自己都未察觉。”
顿了顿“若是易地而处,我是一定要再三确认,不留丝毫隐患的。”
谢汋恬然一笑“凌师伯想如何不留隐患我杀了”
凌老立刻涨红了脸“休要胡说”
许老道“阿汋,你这说就太寒辈的心了,我们看着你大,真你当自家子侄看待。”
章老也劝道“凌师兄也别同晚辈计较,阿汋受了伤,正难受,一时失言可厚非。”
凌老冷哼了一声“我自不会同他计较。但他内有有傀儡丝,是一定要查清的。”
章老不忍道“阿汋伤得这样重,要将奇经八脉彻底探查,恐怕于他伤势不利不如缓上几日待他伤养好”
凌老道“章师弟就是心软,但若缓的这几日有变化,谁来担这个责任”
他一横眉“我做这个坏人,难道是为了我自己”
章老性情温和,很少坚持己见,一向是顺从别人的那个,当下不说话了。
谢汋看向大师兄,夏侯俨脸色凝重,但话也说。
他并不惊讶,因为他从不相信那些虚缥缈的情分。
他只是轻嗤了一声“你们谁来还是一个一个来”
夏侯俨看向凌老“凌师伯修为高且见多识广,请凌师伯检查吧。”
凌老道“此事干系太大,老夫一人担不这责任,万一看走眼又是一场宗大祸,还是去清涵崖请阿爻吧。”
夏侯俨点点头,叫来自己的道僮,将掌令牌递给他“去玄冰洞请神君来一趟叶蛰宫。”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一阵急促但轻盈的脚步声。
郗子兰与仙侍说话的声音隔着珠帘传来“三师兄事吧”
她一边说一边走殿中,带来阵阵如来似麝的香风。
许青站身“子兰怎来了”
郗子兰已到了屏风“我方已睡下了,忽然听说三师兄出事,便急忙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