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邢长这么大,头一次这般耐心,单她一个小小的耳垂,就被他玩出了花样,钟璃莫名觉得不适,白嫩嫩的脚趾都不自觉蜷缩了起来。
这一刻,她宁可他在咬她,可接下来,他都不曾咬她一下,唯有亲吻,磨人的吻,连她可怜无辜的脚背都不放过。
钟璃一颗心止不住地乱跳,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干了。像是被人丢到了浪潮中,汹涌的浪潮几乎要将她吞噬,她拼命挣扎却逃不过被淹没的命运。
裴邢只观摩一次,学到的其实有限,架不住他会举一反三,钟璃自然招架不住。
她再次被逼得落了泪,这次却并非疼痛。
直到这一刻,裴邢才体会到什么叫神魂交融,他总算有些满意。他凑到她耳侧,问道“三叔技术怎么样”
钟璃咬着唇不肯吭声,她眼神躲闪,脸颊泛着潮红,整个人似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呼吸也乱成了一团。
裴邢爱极了她这个模样,心中的憋闷彻底散了下去,有种一扫前耻的畅快感,他压低了声音,一遍遍问着她,“喜欢吗看着三叔。”
钟璃羞耻得厉害,自然不肯看他,他耐心有限,没问几遍,就烦了,下一刻钟璃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抱了起来。
他竟是将她放在了他腿上,笑得恶劣又混账,“不喜欢就自己来,让我看看你的技术。”
钟璃的脸红得滴血,神情又震惊,又无措,紧张地揪住了他的衣襟,她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是来真的,一时错愕极了,她好想将他踹下床。
直到这一刻,她才体会到,一个男人可以多记仇。
她哪里有什么技术,就算有,也不可能那样对他,她羞耻得厉害,泛红的眼尾勾出一抹可怜巴巴的意味,忍不住低低求他,“三叔。”
翌日清晨,钟璃再次没能爬起来,他像头次尝到野味的猛兽,叼住后,就舍不得撒手,这亲亲,那舔舔,好不餍足。
钟璃有种被掏空的感觉,一想到昨晚的战栗,她一颗心就止不住地怦怦乱跳,甚至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她一张脸红得滴血,忍不住将小脸埋在了枕头里。
她在床上躺了许久,都没能平复好情绪,直到天色大亮时,她才爬起来。
秋月伺候她穿衣时,忍不住悄悄看了她一眼,昨晚三爷足足喊了四次水,主子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钟璃腰酸得厉害,从面上却让人瞧不出异常来,秋月忍不住道“昨日奴婢跟老太太说您身体有些不适才没去请安,主子不若再歇息两天吧,只一天就恢复正常,丫鬟们难免背后乱嚼舌根,万一说您是不想请安才懈怠的就不好了。”
钟璃哪里瞧不出,她是想让她多歇息一下,她身体倒也没那么弱,不过昨晚确实没歇息好,真去了,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若让顾知雅瞧出异常,得不偿失,她干脆点了点头。
直到秋月退下后,钟璃才拿镜子照了下后颈,果然瞧见了吻痕,看来下次再见,有必要警告他一番了。
钟璃特意寻了个高领襦裙。
昨晚他要的次数实在多,赶都赶不出去,钟璃摸了一下腰间的香囊,也不知单靠这个避孕行不行,为了安全起见,她打算配一碗避子汤,好在她早就留了个心眼,陆陆续续买了许多药草,特意夹杂了避孕的药草。
这一刻,她不得不庆幸摘星阁有小厨房,要是在大厨房煎熬,保不齐会被人发现异常。
钟璃亲自煎的药,煎好便服了下去,药渣也仔细处理了一下。她弄好这一切,打算去东厢房继续教秋月和夏荷制作解毒丸时,就听到丫鬟进来通报,说大姑娘前来探望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