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津破开瀑布出来,对站在底下等候他的小皇帝说∶"好了,我把龙蛋藏好了,它在这里很安全。"
要是连自己的窝都能被人抄了,他就没脸做龙了。这一次带燕弃回去的时候,龙津本来是准备直接带着他走的,突然记起来小皇帝之前话,动作一顿,还特地用那种商量的语气询问了一遍∶"我现在带你回去还是你想留下来。"
"自然要回去。"燕弃忙道,"不要拎领子。"
他向前两步,主动的搂住龙津的腰,然后把自己的脸埋进去,免得在半空中被风吹得厉害∶"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龙津低头看了一眼燕弃乌黑的发,伸手环住对方的细腰,他心里滋生出几分得意∶不就是想抱他嘛,直说就好了。
不过他想了想,小皇帝面皮太薄,为了对方不要羞愤过头,自己就不说出这种话来打趣人了。
"兵部尚书许治戈连带其侄子许若尘觐见"
皇帝就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而龙津化作天花板栩栩如生的图腾,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底下看起来完全没有相似度的伯侄二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距离没有上次那么近,龙津没有闻到那种特别强烈的恶心的气息。他这一次有了防备,绝对不会轻易的中招。
许若尘站在自己的大伯身边,他并没有常常居住在许家的鸟雀说的阴暗糟糕,也没有一点商人的油滑,而是老实本分,又有点拘谨。
燕弃说到做到,,他直接给许若尘安排了一个差事,把人放到了兵部,他开口,意然直接给了一个兵部侍郎的位置。
兵部尚书忙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许若尘根本就没有什么名声,也没有任何贡献,怎么能给这么重要的位置。皇帝一开口就是兵部侍郎,即便许若尘是自己的侄子,许治戈心中还是不免生出了几分嫉妒之心。
燕弃便悠悠叹了一口气,另一种十分亲近的语气同许治戈道∶"朕虽然登上了皇位,可是这朝中却没有多少人可用,有的时候朕都不知道,这江山到底是燕家的,还是丞相家的。"
"陛下此言差,这江山自然是您的江山。"许治戈没想到皇帝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难道说皇帝已经动了对丞相下手的心思。新帝初次登基,虽然清洗掉了一部分臣子,但这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实打实从心里认可现在的皇帝,毕竟这位太子根本就没有正儿八经的学讨治国之道,朝臣也在摸索同天子相处之道。
君臣之间,天子强势,官员就弱势,若是君主毫无主见,又依赖臣子,就会有一手遮天的权臣。
皇帝口中的丞相,一定指的是敏贵妃的生父。他听闻敏贵妃后宫嚣张跋扈,丞相仗着背后世家大族的势力在朝堂上也表现得很强势。
燕弃的名声不错,看着像是个仁君的样子,可到底是能踩着继后和前太子的尸骨坐到皇位上的人,怎么可能会容忍丞相把控大权,如此嚣张,就前段时间,许治戈还得到消息,贵妃犯下错事,被天子直接禁足。
许治戈心脏怦怦跳动,一时口干舌燥,表现得相当紧张∶"承蒙陛下赏识,可是微臣的侄子实在是太年幼了,直接做兵部侍郎,实在是不能服众,怕是这孩子辜负陛下期待,他豁出一条命去没什么,只恐堕了陛下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