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纯影剑是白冶大师炼铸的母剑,海鸣剑是其中一把子剑,当母剑因战意嗡然长鸣时,其余子剑会纷纷响应”这确实像极了“母子连心”。
所以魔门窃走纯影剑,又以孔雀山庄寿宴为舞台,把全江湖剑客一锅端,就是为了将母剑、子剑全部搞到手。
“小友猜测的没错,虽然我仍不知道魔门窃剑背后的目的,但我查到这点进展后,便马不停蹄地往江南城赶来,想亲自告诉你这些事。奈何我一踏入江南城,仿佛就被人盯上了,没等到洗心山庄,就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追杀,追杀我的是一个男人。”说起这件事,沈江陵嘴角就溢出一丝苦笑,他掀开自己的前襟,给阮雪宗展示了一下自己血淋淋的伤口。
一半是新长出来的嫩肉,另一半是结痂硬被扯开的黑红,任谁看了,都会被吓破一颗胆。
阮雪宗瞬间对沈江陵心生同情了。
清风渔场被追杀受伤,好不容易痊愈了一半,又被龚明珠给打伤了;好不容易又好了一点,在金陵孔雀山庄寿宴又被折磨得不轻;孔雀山庄后好了一些,来到江南城又是一波追杀,伤口好好坏坏,一直在新肉和结痂中反反复复。
不断濒死受伤,每每又大难不死,果真是主角的宿命。
阮雪宗掏出一瓶顶级金疮药递了过去,“追杀你的是什么人”
沈江陵道了一声谢,“我怀疑是魔门势力。”
阮雪宗不答,心里却道没错,有什么屎盆子往魔门身上扣,百分百准没错。
“不止如此,我还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方。”沈江陵给自己上了药,他神色困惑又凝重道“我身上本就有伤,被那男人追杀了一天一夜,气力衰竭之下被生擒,我以为他心狠手辣要杀了我,可是没想到他只是俘虏我,在我眼睛上蒙了一层黑布,我被兜兜转转,绑到了一个地方。当我摘下黑布时,见到眼前的场景,我因震撼而失语,原谅我语言匮乏难以形容,但我只能说那个地方真是超越想象,若不是时有滴答的水声,沈某都以为自己离开了江南”
“是不是一个疑似地宫的地方”阮雪宗这样问,把沈江陵吓了一跳,他冷静下来想了一下后,发现这个形容再恰当不过。
“小友怎么会这般形容,难道小友也曾经去过”沈江陵试探地问。
“我没去过。”阮雪宗摇头。
他把最近江南城发生的事情与目前已知情报,全都告诉了对方,“我和门客这些日子都在寻找地宫入口,可惜毫无进展。”
沈江陵这才恍然大悟“我竟是被采花贼给掳走了,恐怕像沈某这样的人,都是被掳到了那个地下宫殿。”随即他又有些困惑,“沈某是一个男人,为何会被采花贼给盯上”
阮雪宗反问他“江陵兄,你真觉得采花贼是一个男人吗你可以想一想,是谁从清风渔场开始,就对你念念不忘那个人恰好也是魔门份子。”
“记你怀疑是那个人”沈江陵静静地看着他,俊雅的面容上,一双眼眸忽然深邃而犀利。
现在想想,那个掳走他的男子下手狠辣,但全程一声不吭。比起江南城传闻里嚣张的采花贼,确实更像是一名沉默寡言、负责执行的杀手。
阮雪宗也不客气“是的,我怀疑是那个人。”
一直在旁听的玩家们直接懵了啥啥,那个人是哪个人怎么沈大侠和宗宗一副心照不宣的笃定样子讨厌的江湖策划,又开始当谜语人了
“江南城已经消失快百来人了,人命关天,江陵兄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逃出生天的”沈江陵不愧是原著主角,是目前唯一一个进入地宫,还能活着出来的幸运儿,甚至趋利避害的本能,让他干脆躲到江南城地牢里避难。
阮雪宗恨不得像拎起一只小猫般,拎起对方抖一抖,看看能不能多抖落一点线索。
沈江陵也很想回答这个问题,奈何他本人也是被稀里糊涂绑过去,又稀里糊涂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