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宗师白冶这句话睿智又深沉,说完后,久久没有再说第二句话,石室默默安静下来。
阮雪宗想了想,不知道该不该回一句“是的我来了”。
传说中的宗师白冶踏破虚空遗留下来的宝藏,掀起了武林一股又一股的腥风血雨,结果宗师白冶并没有踏破虚空,这究竟是为什么那九十六位圣君,又是什么人
阮雪宗对这一切有着太多的疑虑,难免谨慎而沉默。
还好宗师白冶会接茬,他目光凝视着阮雪宗那手掌伤口道“在你之前有人曾来过,老夫能感受出对方的野心,可惜他没有成功打开这扇门。既然你的鲜血能开启这仙宫最后一层密钥,说明你确实是大渊皇室的后裔,你寻到了这里,想来你应该已经猜到了许多。”
“晚辈确实猜到了一些。”阮雪宗默默地点头,他左手在滴血,右手拿着一颗幻影石,“可对诸多事情依然充满疑惑”
“不急,老夫都会一一告诉你。你的模样,真如老夫当初一般年轻。”看着阮雪宗过分年轻的脸庞,老人长叹一声,浑浊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深邃而旷远,似乎陷入了一场遥远的回忆,“跟老夫走出大漠时那般年轻不知道你这年轻人,可否愿意坐下来,听我说一场陈年旧事。”
“等你听完这个故事,你就会明白一切,我只希望一件事,你不要恨我这个糟老头子。”
“宗师前辈请讲,晚辈洗耳恭听。”阮雪宗很懂礼节,他掸了掸衣尘,在老人对面坐下。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宗师白冶说“不要恨他”,他与宗师白冶这个百年前的传奇人物有何干系
另一边,玩家们在宫殿又搜出了一本人物传记,是关于宗师白冶的。
白冶传
我从沙漠走出,武学造诣一路登顶宗师,我剑术四海闻名罕有人敌,可那又有什么用,我跟我的母亲一样,依然得不到承认。
中原没有我的立足之地,我便向海外寻求一个答案。
我出了海,辽阔无垠的海外是一个新世界,我见识过不少与中原戛然不同的风土,什么东瀛、暹罗、满剌加、佛郎机和亚美利加,我也见到各种奇怪的语言。
可随着漂泊和征服的日子愈久,我越发孤寂,终于发现了自己精神上的弊端,这恐怕是孩童时期就遗留下来的心病。
车桑国暗不透光的私生子身份,让我一直以来便如一根渴望归根的野草,向往中原皇室的强大。
纵使我在海外搜刮了无数的财富黄金,我强大到能干涉别国事务,我富有四海不输给大渊帝王,我依然无法随心所欲,我贪婪般渴望一份承认。
于是我再度回了中原。
江湖是江湖,庙堂是庙堂,彼此防备又冷漠,所以我武功再高强,那些兄弟姐妹也不会认可我。
所以,我向他们提了一个议。
他们大多都心动了,这在我的意料之中。
皇室是多么孤高的群体,他们地位尊贵仆从环绕,富贵于他们而言如浮云,权势对他们又唾手可得,他们高高在上什么都不缺,所以我的提议才能打动他们。
我很清楚,没有人会拒绝一个容颜常驻、永生不死的机会,连千古一帝都对永生充满渴望,偏执一般向海外寻求长生不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