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掖掖毯子边缘，拢在靳水澜身侧，低头看到靳水澜放在茶几上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反光，她给挪位置，末起身拿着剧本离开，到门口时和要进门的工作人员擦肩，她说“声音小一点，靳老师在休息。”
工作人员点头“好，我知道。”
门轻声合上，带来一室的安静，四周寂寂，靳水澜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拢拢毯子，将自己裹得很紧。
她缓缓睁开眼，看向被挪开的眼镜，又看眼门口方向，翻个身，继续休息。
一觉睡到午，纪子薄进来叫她吃午饭，她没什么胃口，听着淅淅沥沥的声音半坐起身“下雨”
“雨夹雪。”纪子薄说“外面冷死。”
棚子里空调呼呼吹着，一点都没有感觉，靳水澜披着毯子走到窗边，看外面雪花飘的很。
门外，工作人员在讨。
“明天是雨天吧夏神真是运气不好，赶上这两天办签售会。”
“不是改期吗”
“听说是改，这天怎么办不起来啊。”
唐迎夏的签售会原本定在明天，可明天是雨夹雪，无奈往后延两天，她闷闷坐在棚子里，想到以前每次下雪陆枕秋都会给她发视频，唐迎夏低头忙着机，身侧传来声音“夏神。”
她转过头，看到余温走过来。
余温这两天精神不是很好，是被花洛的粉丝气的，明明就是花洛蹭热度开同题材的，就因为有靳水澜的帮忙转发，所以现在矛头都指着余温，她气的好几天都没吃饭。
靳水澜。
又是靳水澜。
唐迎夏心里憋着一股气，对余温说“身体不好，怎么不在家休息”
余温走到她身边坐下，面色微白的说“想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唐迎夏说“过几天这边就结束，好好在家休息，写吧。”
“你签售会怎么说的”
唐迎夏“改到后天。”
余温点头“要我过去吗”
她说这话抬眼看唐迎夏，最近靳水澜重新活跃在圈子里，虽然没开，但抢一半的风头，读者群里每天都在讨她。
余温以为她离开老东家会选择价格比较高的杂志社，让朋友签约条件提高，就是想签下刚从老东家来的靳水澜，赚一波噱头，没想到联系靳水澜时被她毫不留的拒绝，连议的机会都没有。
在靳水澜这里一而，而三的遭拒，余温有些火，干脆放弃靳水澜，专攻唐迎夏。
唐迎夏侧头说“有空你就过来。”
余温笑“好。”
唐迎夏问她“新书现在怎么样”
余温说“行，不过白老师昨晚开，是同题材”
唐迎夏“白猫”
余温有心事的神色，唐迎夏说“那不是更好吗”
“更好”余温皱眉，似是不解“为什么”
唐迎夏说“你可以借白猫的东风宣传。”
白猫虽然知名度不及靳水澜，但在圈子里是数一数二，写时间，读者很多，余温问“怎么借”
唐迎夏问看向窗外的雨夹雪说“你们同题材，只要捆绑，咱们就她的读者借过来。”
余温似是才明白过来，她点头“那到时候”
“到时候随便找她一个弱点。”
不仅能顺利解绑，能踩她一脚，一般娱乐圈来炒c会这种套路，最后的提纯就是固粉虐粉，她们是不靳水澜，能不白猫一想到能踩白猫，等于踩靳水澜，唐迎夏心里升起扭曲的快感。
余温低头，掩饰眼底的深色，她问“那你能帮我吗我不会。”
唐迎夏点头“没问题。”
余温笑“谢谢夏神。”
唐迎夏看她温柔的神色没说话，只是转头看着窗外，一辆车从车库里开来，靳水澜侧头看站门口的陆枕秋，刚刚吃午饭两人一句话都没说，陆枕秋和旁人能谈笑风生，看到她就沉默。
靳水澜敲在方向盘上，远远看着她，估摸是在找租车，一直看向外面，冷风吹散她发。
陆枕秋勾几次才头发勾在耳后，一转头，又散，她又没带皮绳，一只拢着头发，耳边听到刹车声音，她低下头，看到靳水澜坐在车里，副驾驶的车窗半开，暖气轰上脸，靳水澜说“上车吧。”
陆枕秋松开，秀发又被风打散，刘海遮住眼睛，透过发丝缝隙，她看到靳水澜看过来的眼神，有微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