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从小学对于性别的基本知识开始,花了二十分钟把能记住的内容一股脑教给铃,铃也十分乖巧地仔细听着,在飞白放慢速度等待她消化知识的时候还会配合地点头。
这让飞白有种自己翻过来被关心照顾了的感觉,莫名的羞耻。
真不知道铃这几年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中长大,照顾铃的人也太不负责了吧,真的有好好把基础知识教给铃吗?
说完长达数百字的长篇大论,飞白只觉得口干舌燥,不过看铃这么认真听讲的态度,瞬间觉得辛苦不算白费。
该不会自己其实很有教书育人的天赋?飞白觉得以后要是能读出大学来,走教师的路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你现在懂了吧?这就是我们俩之所以房间必须分开的原因。”
被这么问到的铃点了点头,站起身给飞白倒了杯水,等待飞白喝完水后将杯子放好,然后走到飞白身后给他捏肩膀。
“天色不早了,还请让铃来伺候殿下歇息。”
还没得意完的飞白顿时觉得刚咽下肚的水有回溯的迹象。
“你真的有听懂我刚才和你讲的话吗铃同学?!”
“当然。”
铃一本正经地点头。
“但我认为那些知识所教导的是在XXXXXXX行为中所正确的XXXXX,而不是将XXXX作为忌讳莫深的毒瘤来阻止。”
说的对啊铃同学,说的太对了。会举一反三有自己想法的学生对于老师来说大概是能称之为得意门生的稀有货吧,可是这些不太能在公共场合说出口的词汇从学生口中一板一眼地说出来……真是羞耻得叫人想要死上一次。
若是不明白这种感受,你可以尝试一下这样的情景,去对一个女孩说上些能被起诉.性.骚.扰的话,然后让女孩用严肃脸重复你的话,这样一来你就能体会到那种自己不光思想龌龊水平还弱鸡的心境了。
“我受够了,随你好了!”
飞白随手拾起一旁的枕头,将脸埋进枕头里然后蜷起手脚,像个蚕蛹一样拱进被窝里。
得到许可的铃都不带拖沓的,立刻将自己的被窝拉到飞白身边,营造出飞白没法后悔的环境,然后才开始慢条斯理地换睡衣。
而飞白则是听着外面的动静,窝在被子里闷得难受又不愿意冒头,不然自己身为男人的脸面放哪?
不知道是因为捂在被窝里缺氧还是真的很疲劳,飞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久违地做了个关于童年的梦。
那是飞白记起前世记忆后不久。刚满五岁的他总有种自己在新手期就继承了满级大号装备的得意,觉得自己已经能在这个段位横着走所以有些小人得志的猖狂,不顾仆人们的劝告带着比自己小几个月的铃偷偷溜出大宅,进山里玩耍。
飞白经常在电视节目里看到野外求生的技巧,外加是自己家的山里,总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可直到在山上疯够了想要回家时,才发现迷路了,记忆中那些辨识方向的技巧明明懂理论,实际上用起来却完全摸不着头脑。
能记得的只有天色逐渐阴沉、冷风无时无刻不在夺走体力、昼夜交替的黑暗、以及在山中漫无目的行走的疲惫,外加四周响起毛骨悚然的怪声,铃害怕得放声大哭,就连飞白也只有靠紧握着铃的手来给自己增加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