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终于抬眸睨了他一眼“想说什么直接说,别一天到晚拐弯抹角试探我,若是两家真的结亲了,那也是人家的事,和我无关。”
姜洵挑挑眉,明显不是很相信“真的不在乎”
楚宴抿抿唇“嗯。”
“行吧,那明澈你回去吧,你家王爷都不在乎,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该干嘛干嘛去。”
明澈看看他,又看看楚宴,“王爷你真不喜欢阮小姐”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小声嘀咕“可我就是觉得你对她不太一样啊”
楚宴没说话,这是抬起手随意的摆了摆,明澈不甘心的闭上嘴,“属下告退。”
明澈转身出去,姜洵也不坐着了,“行了,我回去继续看我的药材,明天把药给你,你喝了之后就别出来走动了,第一天会有点难熬。”
说到这里姜洵正了脸色“这种东西是药也是毒,可以让你的腿麻痹毫无知觉,看起来和废人无异,可若是长时间不解开的话,还是会对你的腿造成影响,所以你最好回京见过皇帝之后就别再用了。”
楚宴点点头,神色淡然“我明白,我自己会注意的,这双腿,我比谁都看重,我得站着保护母妃和我自己。”
姜洵一怔,没再说什么,轻轻的出去关上了门。
书房里安静下来,楚宴看着自己面前的宣纸陷入了沉思。
阮依依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我喜欢她呢
楚宴想不通,但又隐隐的觉得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种感觉太过缥缈,只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快的他来不及捕捉,就消散了。
半晌后,他低笑一声,似是无奈亦似是自嘲“顺其自然吧”
一声叹息融入夜色中,无人知晓。
翌日一早,姜洵就把药熬好给楚宴送来了,楚宴一开门就对上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姜洵脸色极臭的把药碗又往前怼了怼,就差直接怼进楚宴的嘴里“喝吧。”
楚宴接过,看着里面自己的倒影,轻声道“谢了。”
随即仰头潇洒的一饮而尽,眉头都没皱一下。
姜洵见状下颌绷的极紧,眸光暗沉,等楚宴喝完,他一把躲过空碗,把另一瓶东西甩到了他的怀里。
“解药你自己收着,什么时候不想装瘸了,就自己吃吧。”
说完气势汹汹的端着空碗走了。空荡荡的回廊上飘荡着他沉重的脚步声。
楚宴勾了勾唇,伸手拿起瓷瓶,默默的塞到了袖袋里。
姜洵昨天说的并非是吓唬楚宴,之前因为没有需要,所以楚宴没有服药,只是坐在轮椅上装装样子,而这一次不得不用上,楚宴才真的领会了这药的威力。
服下之后,他的双腿很快就没了知觉,他伸手在上面捶了捶,根本感觉不到痛,他试着站起来,却根本使不上力,差一点摔倒,他连忙扶住了桌沿,慢慢的在轮椅上坐下。
楚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原来这就是双腿废了的感觉吗”
还真是比他想象的更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