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呢”哥哥安戈尔问道。
“不用管我,我去看看新兵里面有多少不同寻常的东西。”伯约迈步走向了新兵聚集的那一处。
安戈尔留在了中军大帐附近,随意地斜靠在一棵柳树下,眯起眼睛似乎在打盹。弟弟费戈萨则是迈步走向了河边。
在中军大帐的侧面,绕过了一队士卒,有七个人,这七人身穿杰诺军服,看似随意向伯约那一处靠近了。
这就是之前上岸的十人加本地兵营中反叛的两人,一共十二人,这七人在此。至于另外五人,有四人潜伏在了中军大帐的后面,这四人之中,有一人从怀中拿出了一本书,开始呢喃什么段落,还有两人则抽出了弯刀,蹑手蹑脚贴在了大帐上,最后一人则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紧闭。十二人中最后一人,是原
本塞纳尔的士兵,他站在了中军大帐门口,正要进去。
“喂,兄弟,喝水啊”
河岸边,费戈萨站在瞭望塔下喊了一嗓子,上面的胖胖士卒低头看了一眼,随后见一个水壶被猛然抛了上来。
胖胖士卒接过水壶,朝下面摆了摆手致谢。费戈萨笑了笑,转身走向另一侧瞭望塔,似乎想要给另一位哨兵递水。
当然,那位高瘦的哨兵已经死了。
胖胖的哨兵是塞纳尔河岸的守军没错,已经来此两年多了,但在半年前他回家探亲的时候,有人秘密找到了他,威逼利诱之下,他便不再是忠于杰诺的士兵了。
胖胖的哨兵眼中闪过一丝阴戾,他随手喝了一口水,将水壶挂在了栏杆上,随后转身掏出弓箭,搭箭在弦,直指下方费戈萨的后心。以他的弓术,百步穿杨是不成问题的。
费戈萨没有回头,似乎没有注意到。
胖哨兵拉弓满圆,就要射出。
嘭
一声沉闷的响动从瞭望塔上传来,这并不是箭矢离弦的声音,是某种利器强行刺破骨肉的声音。
一只箭矢斜飞了出去,没多少力气的掉到了瞭望塔下,应该是射手脱手了。
胖哨兵惊愕的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血窟窿,随后转头看向挂在一旁的水壶。
那水壶里突然又射出了一道水做的利箭,手指粗细,两指长,光华一闪便猛然穿过了胖哨兵的腹部,随后是接连几道水箭飞出,在胖哨兵身上捅出了七八个窟窿。
胖哨兵临死前也没有想明白,那水壶里的水是怎么变成一道比自己手中箭矢还要锋利的利箭呢自己被水杀死了
带着惊骇的面容,他身子一歪,栽下了瞭望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