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向庭扯了一下嘴角“您搭理那姓廖的做什么我看他就是闲的慌,没事找事。”
文春秋哈哈笑起来“没办法啊,他的激将法用的很明显,但效果也足够好不是看到那种标题,谁要是能忍住不提笔写信骂上他一番,那简直是圣人了。”
左向庭精准讽刺道“廖长义这次,是真把自己当小诸葛在世打算草船借箭了。要不是他运气好,恰好有晏河清的连载替他转移注意力,光是这篇文章就有够他受的。”
“是啊,”文春秋说,“不过廖长义此人,莽撞是莽撞了些,可比那些表面冠冕堂皇的伪君子们强上百倍不止。”
对于这一点,左向庭也表示了赞同。
“下午有一场程角儿的戏,”他今日难得清闲,主动邀请道,“文校长,可否赏光啊”
“不了,下午还有正事要干呢。”文春秋笑着摇摇头,“树大招风,我下午得去几个老朋友那里走动走动。毕竟学生有出息了,咱们这些为人师表的,如果不为年轻人干点儿什么,那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
闻言,左向庭立马道“那我也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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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春秋露出一脸高兴的神色,语气十分真挚,半点儿都听不出来其实他这次来找左向庭就是为了这件事“哎呀,玄华,那太好了我正愁没人帮忙唱白脸呢”
幸好,左向庭不吃他这一套。
“文校长,您也差不多得了。”
文春秋大笑起来,他背着手走到窗台前,望着窗外最后一片黄叶随风飘落,悠远的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又是一年过去了啊。
放寒假的第一天,城内飘起了小雪。
吃晚饭的时候,乔景很兴奋地说道“我在城内看到了征兵启事只要满十六岁的都能去报名”
乔镜夹菜的动作一顿。
坐在旁边胭脂飞快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你才十四,”最后,是景星阑出声打破了寂静,“专心上学,别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乔景很崇拜景星阑,但他还是皱起眉头反驳道“这怎么能说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呢而且谁说我十四的,我已经满十五了,等再过大半年,就十六了”
“不行。”乔镜突然道。
“为什么啊”乔景猛地站起来,不甘心地瞪着他,“我早就说过我想当将军的”
乔镜“你还小。而且,不行就是不行。”
乔景咬着下唇,饭也不吃了,猛地转身跑回了房间。
见状,原本吃得正香的胭脂也食不下咽起来。她强笑道“就他这样还说当将军,别当在战场上当炮灰就不错了先生你说对吧”
乔镜没吱声,只是默默放下筷子,说一句“我吃饱了”,便也起身离开了餐桌。
胭脂不知所措地坐在座位上,有些慌张地问景星阑“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景星阑叹息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放心,不是你的错,我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