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距离我从天牢中走出,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
透过窗户,向外看去,依旧是一片冰天雪地,只是相比之前,那冰冷中多了许多生机活力。
我叹息着,摇摇头,也许本来就是如此,只是因为地方不同,产生的心境也不一样罢了。
看着外面那覆盖着一座座房屋顶端,形成一片白茫茫的白雪,我的心就似那在屋檐边缘的雪粒,也许风一吹就飘飞下来,也许太阳的温度穿透天地降临下来得第一瞬,最先融化的便是我。
虽说已礼相待,可不论我去哪里,就算上个厕所,都有三个天府之人跟着,美曰其名护我安慰,但我更想鲜血淋漓露骨的揭露,这就是监视我!
而且,还限制我的活动范围,总结下来,就只有吃饭的大厅,睡觉的屋子,和解手的茅厕。
即便我再如何反对,也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我,除了那三个人的沉默和僵硬表情。
“你们不吃饭么?”
“你们不睡觉么?”
“你们不上厕所么?”
“你们妈妈不想你们么?”
……
回应我的只是那冷冰冰,宛如石头一样的表情:如丧考妣。
所以,与其让这三个如丧考妣的天字多少号跟着,不如待在房间里,安静的许多。
将窗户关起来,我回想着李元芳就气的牙根痒痒,若不是我将他从天牢上面扛下来,他早就去见尸骨未寒的父母了!竟然还这样对待我。
而且,当时若不是我给他取暖,他能醒过来么?醒来时还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当真以为我殷九思是个断袖啊!
哼!
我自个生闷气,转身直接上了床,躺在温软的被子中,驱散一切的寒意,让我的愤怒瞬间又烟消云散。
还说,这几日我不适合见任何人,就算是小妲也都不可以,只是告诉了我,一切都安全,已经派人保护了起来。
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在我谈及小妲时……李元芳似乎有所闪躲,虽然不是说小妲出了什么事情,但似乎对于她,李元芳不想多言。
我总觉得,他们对我隐瞒着什么,就像当初我不知道小妲是魔种一般,虽不至于让我愤怒,但也心中有这样一丝忧虑。
将被子一把扯过头顶,呼吸在自己的面前化为热浪,渐渐的,我的思绪越飘越远,与外面簌簌的风雪声一齐,化为了那个记忆中逐渐模糊的画面。
师父,你还好么?
……
第四日,当那敲开黑暗的第一缕阳光洒落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门外传来。
梦乡中,听到那声音,迷迷糊糊中我已知晓,定是让人喊我起床了,今日就是入朝大典,极其繁华。
我蒙住了头,这样让我感到更安稳一些,只想再眯一会,只是一会而已,也无伤大雅吧。
可当那被子盖在我脸上时,更加舒服了许多,身体里如传出了呻吟,疲软中更不想起床了。
“砰!”
啊!
我直接睁开了双眼,一把掀开被子,向外看去时,直接一阵寒冷的风吹进来,我赶忙将被子再次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