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连忙拱手回礼,“卫姑娘好,姑娘眉目如画,好相貌。”
……
这一桌饭吃得宾主尽欢,陈轸和卫婉娘二人配合极好,根本看不出他们已相识颇久。
卫婉娘离去之后,管家上了两碗府上自泡的桑叶茶,陈轸看水汪汪的这片翠绿的嫩叶,不禁问道:
“这桑叶也能泡着喝?”
商鞅微微一笑:“你尝尝。”
陈轸看了他一眼,低着头用舌尖尝了一尝,闭了一会眼晴,这才笑着开口,“感觉比那绿茶还好喝。”
“这种泡茶之法是小女告诉老夫的,说可清咽润喉,亦可缓解看书时的疲倦。”商鞅意有所指地说道。
“卫姑娘冰雪聪明,还是师叔调教好啊。”陈轸恭维地说道。
商鞅却遥了遥头,“老夫不曾调教过她,她娘生下她时,老夫就四海飘零,在各国倍受白眼,幸得上代秦公赏识,才一展青云之志,她不远万里,去年才得与老夫父女相认。”
说着他眼圈有些泛红,“老夫,对不起他们母女,可惜她娘去得早,所以老夫必须给她找一个好归宿。”
说到归宿这两个字,他目光直接停在陈轸脸上,“陈贤侄,你之前说你没有家室,上午一番攀谈,让老夫对你颇为欣赏,若不嫌小女粗陋,老夫愿将小女许配给你为妻。”
陈轸连忙站起身,一脸惶恐地拱手说道,“师叔,在下功不成名不就,家无隔夜之粮,怎敢高攀相国之女?”
上午在交谈时,看到商鞅直接把自己的女儿找来和自己攀谈,就知道商鞅的意图,所以他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商鞅只当他是客套式推却,含笑如春说道,“贤侄何必拘泥,老夫看人一向很准,你来日成就必不在老夫之下,小女托身于你,老夫放心。”
陈轸再次拱手说道,“感谢师叔的厚爱,卫姑娘才貌双全,应该匹配人中之龙,弟子现在只是一个虫子,哪怕为姑娘绝对看不上在下,不如日后弟子出人头地之后,再谈此事可否?”
看见他再次推辞,商鞅面色露出不悦之色,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小子怎么还这么客气!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商鞅喝了一口茶,开口说道,“我说将她许配给你,她就许配给你,现在老夫只问你一句话,你想娶我女儿吗?”
陈轸心里哑然失笑,自己这位师叔可是大名鼎鼎的改革派,历来反对食古不化,但在儿女婚姻上,却是固执的遵循代古代传下来的礼制。
说实话,如果自已不知道位姑娘早和杜成心心相印,她这样的好女子,绝对会令自己怦然心动。
可惜人家名花有主,那杜成一表人才,且对婉娘是一往情深,自己绝对不能做那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
不过自己若是一味的婉言谢绝,恐怕师叔这一关就很难过去,惹他讨厌,在相府中没有立足之地。
于是他语气颇为真诚的开口说道:
“回禀师叔,弟子自然是想娶卫姑娘为妻,这是做梦都要笑醒的好事,但是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反正我以后住在府上,自可和卫姑娘朝夕相处,所谓日久情深,到时自然水到渠成。
商鞅抚须想了想,点头道,“贤侄言之有理,也罢,照你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