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臭小子你笑什么?”
公孙衍翻身从麦杆堆坐起来,抱着膝盖瞪着白起问道。
“信里写了什么?让你这个石头脸这么乐呵?”他又笑着问。
白起没有理他,就着灯火将这封信燃烧殆尽,这才拍了拍手,慢慢走到公孙衍跟前,公孙衍身子前倾,以为他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不料白起突然出手,用手上的铁链勒住公孙衍的脖子朝墙壁上挪去。
公孙衍猝不及防,差点喘不过气来,又不敢大声说话,以免惊动他人,双手抓紧铁链护住领口,闷声吼道:
“你疯了,你做什么!”
白起冷冷道:苏大哥在信中说,你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让我就地在牢里结果你,为民除害!”
公孙衍沉声咆哮道:“不可能,他信里明明说的是,我是他的救命恩人,要你什么话都可以……”
他突然闭上嘴,又忍不住张开,好你个臭小子!给我下套!”
白起松开了铁链,蹲在地上咯咯笑着,“这一次是给你个教训,我白起最讨厌那些耍阴谋诡计的人,明明偷看了这信,还说装作没看……”
公孙衍灰头土脸从地上爬出来,蹬着白起的眼睛,“你个白眼狼,我开个玩笑罢了,你就出这么狠的手。”
他咬着牙警告,“我告诉你啊,你这条小命就拽在我手里,过几天我提审你时,要把你屁股打得开花。”
白起安安静静一伸手,“公孙大人,你身上有吃的没有?”
“有你个头,滚一边去!”公孙衍没好气说的,拽开步就走,到门口一停,从衣袖中甩出一个鸡腿,打在了白起身上,接着滚到了地上。
白起弯腰捡起来闻了闻,冲公孙衍笑笑,“这才乖嘛。”
公孙衍脚下一个趔趄。
这臭小子!
他把门重重关上,扯着嗓子对走廊方向喊道,“牢头锁门了!”
那老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把门当上之后,公孙衍甩了一个金饼给他,“后日奉君上之命,我要提审这小子,这几日给他吃点好的,别让他饿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嗯。”
牢头拽紧了手中的金饼,笑容满面,“小的遵命,小的遵命!”
……
又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早晨。
苏秦卯时5点左右就醒来,一番洗漱之后,在小院里跑了九圈,等跑出一身的汗,这才去厨房生火造饭。
他今天心情倍儿爽。
这段时间,他悄悄去防城的宫墙外查探了一番,发现巡逻的士兵又恢复了常态,巡逻的频率没有那么严明。
再加上今天天色不错。
是该去放风筝了。
想必嬴瞐他们已经在宫中,望穿秋水,他昨晚就把信写好夹在风筝里,一点一滴都是思念哪。
在胡乱扒了一碗豆饭之后,他给尚在睡梦之中的姬立留了一张便条,让他不用等自己回来吃中饭。
和拿起自己心爱的风筝,先把院门从里面拴上,然后自己在踩在水缸上,翻墙出去,由于性子太急,落地时差点崴了脚,让他忍不住自嘲了一番。
经过这几日风声鹤唳之后,这几日的咸阳城感觉慢慢的平静下来。
一路上都有小孩子定在苏秦手中这奇特的玩意儿,不过苏秦目不斜视,忍住了跟他们开玩笑的冲动。
脚步娴熟的来到一处宫墙之外,从巷口探出脑袋张,一对整齐的士兵正好从眼前慢慢的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