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方厅里夜里会一直燃着一盏照亮的灯,而江厌辞的房中却早已熄了灯。
江厌辞将裹着被子的月皊放到床榻,然后转身走到窗下,将桌的琉璃灯点亮。微弱的光影逐渐晕染开,将夜色慢慢温柔点亮。
“我不是”月皊想解释自己不是想过来睡,“就、就是有点怕一人待漆黑的密闭地方,厅屋挺好的”
看着江厌辞走回来,月皊的声音低下去。屋内燃了灯有了光,她仍旧不想让江厌辞看她的脸,不得不低下去,垂下的视线落江厌辞垂身侧的左手,她眸光凝滞了片刻,悄悄转过脸。
“睡前过药吗”江厌辞问。
月皊下识摇。她很快反应过来,恨自己反应慢,怎么就不机灵点找借搪塞呢
她小声辩解“已经不痒了,应当快好了”
“不想让我帮药”江厌辞直接问出来。
“不、不是”的直白让月皊心里直皱眉,实和她以前遇到的人说话方式不同,让本就不够机灵的她,越发时常接不话来。
江厌辞直接转身走出房,回来时,手里端了一盆水,还有治疗红疹的药。这药不是月皊先前用的那一种,是那日余愉送过来的药。只是可惜昨天晚月皊出了事,还没来得及用过这种药。
月皊微微偏着脸,好奇望着江厌辞手里的药,问“三郎让鱼鱼姑娘去哪里买来的药”
江厌辞先“寝衣脱了。”
然后才随解释“让故人调的。”
月皊没多问了,她慢吞吞地转过身去,低解腰侧的衣带。粉色的寝衣半褪下来,松垮堆腰侧,袖子也还堆手腕。她今日里面的贴身小衣不是心衣式,而是和寝衣同色的粉嫩肚兜,一根系带子系带背后,倒是将整脊背都露出来,用不着解小衣裳。
水声让月皊忍不住回。
椅子被江厌辞拖到床边,面放了那盆温水。侧身而立,正洗手。
水珠从的手掉落,滴答落回水中。水声让月皊不由想起昨夜回春楼里,她听见的洗手声,还有洗手之后
月皊脸忽地泛了红,她下识地想要转过脸去,却看见江厌辞挽起的袖子滑落时,抬手过去为挽袖。
她说“三郎,袖要弄湿了,弄湿有寒气的。”
江厌辞视线落到她的指尖,纤指细白,唯指尖有一点诱人的粉嫩。
江厌辞收回视线,拿起帕子仔细蹭去手的水痕,去拿那瓶药。
瞧见拿了药,月皊赶忙乖乖坐回去,背对着,脊背挺得直直,若有似无地勾勒出几分僵。
江厌辞看了一,见她雪白后背的红疹子的确消退了不少。收回视线,将瓶中乳色的药液倒掌中,让粘稠的药液掌中晕开,轻轻涂抹月皊的背。
“唔”月皊忽然小声地叫了一声。
这药和她之前用的药粉不同,有点凉,还有一点辛辣的疼。
“疼”江厌辞掌心覆她的脊背,暂时停下动作。
月皊摇说谎“一点也不疼。”
江厌辞这才继续。
师兄说这药只一次便痊愈。江厌辞便用得奢侈,涂过一层之后,涂一层。粘稠的乳色药液覆月皊整后背,泛着些初雪的莹泽。
药液沿着月皊的脊背缓缓往下流淌,看就要滴到月皊堆腰际的粉嫩寝衣。江厌辞将她的寝衣彻底扯下来,放到一旁。
可往下流淌着的药液很快要弄湿她的裤腰。江厌辞回,去拿放盆边的干净棉帕,折了折。将棉帕的一端塞进月皊的寝裤后腰。手指关节碰到月皊的后腰,月皊的身子顿时轻颤了一下,继而变得更加僵了。
江厌辞没有理会她细小的情绪起伏,掖着棉帕。朝一侧掖去时,难免要将月皊的裤腰稍微扯开一点点。
江厌辞的动作忽然停下来,盯着月皊后腰一侧从裤腰里露出来的一小点淤青。
抑制了直接扯开看的动作,问“身到底还有多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