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身走回床榻,看见月皊平躺床榻,正睁着睛望着屋顶发呆。
江厌辞榻时,她明显颤了下睫,转过身去,背对着江厌辞。
江厌辞伸手,揽住月皊的腰,将人拉回来,握着她纤细的肩,将她的身子扳过来,摁进怀里。
月皊僵僵地将脸贴胸,被突然而来的动作搞得摸不着脑。
好半晌,她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抱怀里。
她动作缓慢地抬起脸,望向顶的江厌辞,合着。因合着,她才大着胆子多看了一会儿。
行吧,不就是抱着睡着而已。反正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
月皊慢慢低下,细微地挪了挪,寻了稍微更舒服的姿势。不得不说,胸膛虽然硬邦邦的,可是被的双臂禁锢怀里,好生温暖。
月皊慢慢闭睛,刚要睡着时,忽然“呀”了一声,忽地睁大睛,问“三郎,我枕的不是右臂吧”
江厌辞没回答这种连左右都分不清楚的蠢问题。
月皊确定此刻自己枕着的是江厌辞的左臂,才自己“哦”了一声,重新闭睛,乖乖睡觉。
她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她已经很久很久不安眠了。可大概是今日舟车劳累,也可是的怀抱太过温暖与僵硬,避得了呼啸的风,月皊出乎料地早早入了眠。
听着怀中匀称的呼吸,知她睡着了,江厌辞才睁开睛。她小小的一团,安静卧的臂弯。怀中有少女的婀娜,也有少女的芬芳。
那些出于本而生的情绪,晦暗的深夜里无可抑制地疯狂生长。
许久,江厌辞也只是抬手,克制地轻轻捏了捏月皊小巧单薄的耳垂。
还好她睡得安稳,并没有被扰醒。
翌日,月皊醒来时,身边已没了江厌辞的身影。她着哈欠坐起身,散漫伸懒腰。久违的好眠,让她觉得身轻盈惬。她坐床榻缓了一会儿,才懒懒将腿挪到床下。
宽松的白绫袜不知何时遗落,一双娇嫩赤足踩进绣花鞋里,月皊才想起来昨天为了不发生声音,脱了鞋子穿过方厅。那么此时这双鞋子
月皊歪,望向床侧,那里摆着一叠她的新衣裳。
月皊揉了揉,才褪下寝衣换常服。她没急着出去,先走到窗前,将窗扇推开,望着窗的雪景,不由轻“呀”了一声。
昨儿,她还抱怨一连几日都是白日晴空万里只夜里风雪交加。老天爷先是听见了她的抱怨,此刻面正纷纷扬扬下着大雪。这雪不知下了多久,地已厚厚一层,而且此刻大片降落的雪势并没有减弱的趋势。
月皊走出房,穿过方厅推开门。
正庭院里说话的两人转望过来。
说话的两人一是江厌辞,另一却是月皊没有见过的年轻郎君。那郎君穿一身竹绿的长衫,面色却和江厌辞一样的冷。
瞧见望过来的江厌辞皱了眉。月皊忽然觉得这面生郎君比三郎还要冷血无情的模样。
江厌辞直接朝月皊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解身的大氅,将大氅搭月皊的肩。不言,望着月皊的目光却带着几分指责,明显不悦她穿得这样少出来。
月皊心虚地向后退了一步,辩解着“不冷的。”
“二十。给我三日。东西一定带到。”竹绿郎君一开,语调比冬日的风雪还要寒,一点温度也没有。
江厌辞颔首,目送浮离转身离去。
月皊好奇地望着浮离,细眉微拢,凝思着。
江厌辞回身时看见她望着浮离师兄发呆,皱了下眉,出声“看什么”
月皊回过神来,说“这人比三郎还要冷冰冰。”
一没有了七情六欲的人当然冷血无情。可江厌辞没理月皊,抬步往屋里走。
月皊跟着进屋。她还想问一问那奇怪的人为什么唤三郎二十,可是她瞧着江厌辞脸色不太好,便不敢多问。
直到用早膳的时候,月皊试探着与江厌辞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