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反正,杀死神奈川福一郎的计划就明天,我需要你的帮助哦,千里,与之相对的,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想起异能。”
听完太宰治这句话,我后背一凉,有种不祥的预感。
躺在沙发上的哪是猫,是只锁定猎物的黑豹才是,我可以确定,太宰治在利用我谋算什么,或者他的阴谋就是我本身。
可知道他不怀好意,我又能做什么。
算了,他好看,不和他一般见识。
太宰治从沙发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他的折叠床,身子朝后一仰。
“你睡沙发。”
“好嘞。”我圆润的走过去,简单扫了一眼没有水痕,放心躺倒在他刚起身的沙发上,皮质的沙发还带着少年的体温,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我趴在沙发上,闭上眼。
太宰治的大衣干了啊,还没问他为什么浑身湿漉漉的呢。
过了几十秒。
太宰治不知道从哪掏出个瓶子,晃着玩,“哗啦哗啦”的声音惹得我心烦。
“你在干什么,太宰君。”我头也不抬,懒懒的发问。
“吃维生素。”与此相伴的还有太宰治吞咽什么东西的声音。
我闷闷的说“别玩了太宰君,让我睡会。”
我迷迷糊糊的,听见太宰治答应了一声,接着就睡过去了。
在太宰治的集装箱沙发上睡了一晚上,早上起来我腰酸背痛,扭头看向谁在折叠床上,用棉被把自己裹成寿司卷的太宰治,心里很不平衡。
“这就是黑手党的生活吗”我趴在沙发上,像条脱水的金鱼,满脸绝望。
太宰治没回答我。
他一个黑手党预备干部警惕性那么差吗,我懒懒的翻了个身。
按电视剧演的,难道不是“吾好梦中杀人”才正常。
我加大声音喊了两句“太宰君”,依旧没人回答我,我突然察觉到不对,结合这个人两次拿枪指着自己的糟糕体验,我爬下沙发,几步靠近折叠床。
“你是要闷死自己吗,太宰君。”
我一把掀开他的被子,太宰治毫无生气的侧躺着,卷曲的黑发遮住他过分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不祥的预感自心底将我包裹。
“太宰”我轻轻摇晃他,指尖触碰他的鼻息。
没有呼吸。
我慌张的去碰他的脖颈,胸脯,没有起伏。
我的心轰的一下跌到谷底。
我想起昨天睡前他晃着玩的那个瓶子,扭头去看,就放在他枕边,我拿起来。
安眠药,空的。
昨天太宰治晃的那个响,怎么着得有二三十片的规格,现在,空了。
一口气吃下去绝对是致死量。
妈的,太宰治不知道吃安眠药自杀,表面看不出来,其实很痛苦吗。
我瘫坐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杂七杂八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太宰治死在我睡着的时候。
我只要在睡前抬个头,就能阻止他的死亡。
脑袋又开始疼,针扎一样,我的视线有点模糊,这次的疼痛比之前要长久的多,我母亲腹部那个血淋淋的口子,父亲脑袋掉下来一样,脖颈的伤,妹妹头部被挖去一块的惨状依次排队在我脑袋里走马灯。
又是这样
又是悄无声息的死在我面前的人。
我之前养过一只黑猫。
它喜欢在我坐在沙发上看书的时候,跳到我身上,伸着爪子来勾我卫衣上的绳子。
我刚得到它时,它老是白天不见影子,在黑夜里自己回来,根据邻居说的,我才知道他是跑去了河边,所以为什么一只猫会喜欢去河边把自己搞的湿漉漉的。
它喜欢窝在我床上睡觉,用尾巴戏弄的我睡不着觉。
它陪了我相当一段长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