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曳“就是烂摊子整起来才有意思啊,都往大公司里钻,什么都捡现成的有什么意思假如我把慕氏做得像爸的盛席这么大,将来别人是夸我厉害还是夸爸厉害”
祁连深都笑了起来,“自然是你厉害,想成立一家全新的公司容易,但想盘活一家千疮百孔在走下坡路的公司却很难,大儿媳你真有信心的话就去做,这事挺有意思的。”
慕氏和其他老牌豪门不一样,像祁家赵家这种都有做地产开发,但慕家没做,她家是老牌制造业,所谓的国货日用这种,但因为这些年没转型过来,早就没落了,现在的年轻人没几个记得这些牌子,用的人也少,早已沦为超市角落打灰的东西。
后来主要是慕强到处乱投资,挪用了公司的流动资金,加上本就一直在亏损,没什么收益,于是资金链断裂后就险些破产,后来祁连深是怎么救的呢
他把自家的一些项目给了慕家来做,让他做自己的下家,为自己生产东西,勉强救回来,也只够运营罢了。
慕曳要想把慕氏发展起来,必须找到支柱产业,顺利转型,甚至要和祁家断开来,摆脱这种寄生关系,否则靠得了一时靠不了一世。
这些事祁连深和慕曳心里都清楚,正是因为如此祁连深才感觉大儿媳不好做,其实慕氏现在卖掉的话还值一些钱,若是死撑着很有可能到最后血本无归。
慕曳捏捏自己老公的手,祁生亲她头,让她不要着急,“大不了我去帮你,我自己公司不开了。”
苏书笑着说“大嫂你真要能把慕氏弄起来,我就服了你,我去给你打工。”她就开句玩笑,哪那么容易呢。
金宝贝也说“我也赌了,大儿媳你加油。”
“慕强不干人事,你要争气点,慕家那些员工真的不容易,整天担惊受怕地怕公司破产失业,现在好不容易把慕强赶走了,就等着新老板发力了。”
一家人聊了几句,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各回各屋睡觉。
慕曳洗了澡和祁生躺在床上,祁生亲亲老婆的脸,说“曳曳你最近累不累听爸的意思慕氏现在挺难的,你还能应付”
慕曳道“还在磨合中,在摸索。爸也说了这事挺有意思的,我就想办好它。”
祁生单手撑在头下,另一只手给老婆当枕头,咧咧嘴说“二弟媳一回来,咱家又热闹了,她有时候跟妈一块犯蠢,你要是气到了就给我打电话,不要不高兴。”
慕曳捏他鼻子笑,“就她俩还能给我造成麻烦”
“你是太高估了她俩还是低估了我”
祁生被捏住鼻子无法呼吸就揪住老婆的手亲。
两人闹作一团。
没两日后,杨先生这边就通知慕曳,她的那副山峰图已经送去拍卖会,这次的拍卖会由杨家和拍卖行合作的,是专门拍书画古董之类的,属于收藏品拍卖会。
问慕曳要不要参加,过去看看
慕曳忙着公司的事,回来累得只想吃完饭就睡觉,就说不去。
杨先生说那他盯着就行,让她等消息。这种拍卖会不像是画展,画展本人出面可以结交各路大佬和同行,拍卖会书画作者本人不一定要出场,他目的只在于尽可能地卖出高价,提高慕曳的名气。
拍卖会是从晚上八点开始一直到凌晨,所以一直到第二天杨先生才给慕曳打电话,他语气兴奋说她的画卖出了高价且仅次于一个明朝的古董瓷器
“我早知道你画得好,且画上有你周家三位长辈的题字,还得了佘大师一句谁与争锋的评语,应该卖价不低,收藏价值很高,但也没想到会卖出这样的高价八百八十六万的高价,这哪怕是熊先生的弟子都没有的,就算是熊先生本人,能卖出这个价格的画还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