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息了一晚上,杜雍感觉身体已经完全复原,拆掉纱布,肋间的伤疤稍微有些痒,轻轻一碰全部脱落,露出全新的皮肤,仿佛从来没受过伤。
杨进着手调查内奸的事,先从厨房开始,这会儿他应该在跟踪买菜的何大娘。
杜雍吃了早餐,寻思上街逛逛,熟悉熟悉京城,张义作为小跟班,自然要跟着去。
“你不用跟着,我随便走走,顺便买把刀。”杜雍摆手拒绝,他此前用的是一把龙雀,在遭遇刺杀的时候落在了林子里。
张义没有坚持,城中毕竟还是挺安全的,随时随地都有巡逻的护卫。
杜雍换了便服,拿了银票,出门随便逛起来,领略着京城的风光。
京城始建于三百多年前,经过好几次扩建和加固,城墙巍峨不凡,城内布局合理,有数个仓库可囤积粮食和兵器,另引虞水入城,贯穿西东。
城北是皇宫和各类衙门,气氛厚重,等闲不敢轻易乱晃。
城西是富区,很多官员和大老板的府邸就坐落在此区,建筑错落有致,优雅奢华。
城东和城南相对混杂,相当的热闹。
杜雍就在城西走走看看,最终停在虞水河边,极目两岸,心中赞叹不已,这里的风景比之以前世那些古装电视剧的更加优美。
河边店铺酒楼窑馆林立,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纷纷,好一派繁华景象。
河岸垂柳依依,枝叶随风摇曳,令人心情轻松愉悦。
河中偶有画舫飘过,舫上多美女,穿着颇有品如之风,作风大胆,会朝河岸的人抛媚眼,还有些端着酒杯的公子哥,和美女调笑以及挨挨碰碰的事不在话下,实在是风流的紧。
“杜老弟”
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杜雍转头一看,原来是赵德助。
赵德助乃赵家嫡长孙,年纪和杜雍相仿,为人好赌,并非赌场赌钱,而是赌擂台、赌案子、赌江湖轶事、赌大兖和蒙济的战争,有时候连天气都赌。
他在京城的名声要比杜雍大很多,自封“赌王”,但其实输多赢少。
杜雍以前偶尔会叫他“赌王”,眼下当然是暗称其为“慈善赌神”。
两人很熟悉,交情不好不坏,属于打打闹闹的那种,杜雍昨儿听张义说,赵德助在他昏迷的时候上门探过。
“还真是你呀,我还以为你得在床上躺个把月呢”赵德助口中啧啧称奇。
他的打扮如往常那般骚包,浑身富气逼人如若暴发户,不热的天气摇把折扇装才子,偏生身材又非常高大壮硕,看着不伦不类。
“内伤而已,又不是瘫痪。”杜雍没好气。
“大家都在传你功力骤降,是不是真的”赵德助上下打量着杜雍。
“是又怎么地,你还想趁机挑战我不成”杜雍心中暗暗高兴,想不到传的这么快,只是不知道潜在的敌人会不会相信。
“我当然不会干那么没品的事,但有人会干啊,你得小心点。”赵德助提醒。
“谁啊”杜雍有些无语,挑战内伤严重的人,武德何在。
“谢采言专门去柳大夫那里问过,然后逢人便说你的坏话,还趁机鼓动以前切磋败在你手上的公子哥趁机向你挑战,有很多人都被说动了呢。”赵德助幸灾乐祸。
“他奶奶的,谢小妞干嘛那样”杜雍很生气,传话就传话呗,鼓动别人干什么。
“谁让你摸了她一把”赵德助嘿嘿笑着,压低声音“手感怎么样”
“你自己去试试不就知道了吗”杜雍翻个白眼。
“我哪敢去摸她呀,不怕被她爷爷喊人敲死吗你那次得亏是个误会,否则就算你大伯亲自出面都不好保你。”赵德助的表情还蛮遗憾。
谢采言的爷爷是国子监祭酒,论品级和六部尚书持平,手中的硬权利虽不如尚书,但架不住人家弟子多人脉广呀,等闲还真不敢招惹他的宝贝孙女。
杜雍岔开话题“话说你不去找人开赌,跑河边做什么”
赵德助正色道“我刚领了个差事,大理寺火卫,所以出来置办行头和新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