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不是!”
小棚子前面的槐诗艰难辩驳:“我在学习。”
“学习,跑到这地方来学习?小伙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没想到谎话张嘴就来!”
“我说大爷,真不是我。”槐诗拦在小棚子前面,苦心分辨:“你看我像是扛得动炸药的样子么?我是无辜的呀!”
那几个愤怒地村民围住他:“那你究竟天天在这半山腰上学个啥?能把前面半坡都快学塌方了?”
“这里安静啊,方便我练琴和读书啊!”
槐诗第无数次拿出了自己的大提琴,为了表现自己说的是实话,还现场拉了两段,悠扬地旋律中所携带的感染力似乎让山另一头的村民们冷静了一点。
但接到报警来的警察还是很礼貌地提出了要搜查一下他的棚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的要求。槐诗拉开那个棚子的破门,露出里面的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还有一堆厚重的外语资料。
看上去就真的像是一个为了寻求安静每天跑到半山腰上来刻苦读书的穷孩子一样。虽然跑到山里搭棚子读书听上去就不是很靠谱就是了。
“那是为了寻求灵感,我这两天正在作曲呢,而且每天到了下午六点,我就下山去了,这里根本没人。”
槐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至于轰隆隆爆炸声,我根本就没有听见,别不是其他人吧?”
随着他话音刚落,山梁另一边传来一声轰鸣巨响。
一道浓烟升起。
村民们面面相觑。
槐诗摊手:“你看,我就说不是我吧!”
好容易把那群村民和警察给劝走,并且保证自己接下来很快就会把这个棚子拆掉走人之后,槐诗坐在椅子上,总算松了口气。
然后狠瞪着从爆炸处慢悠悠飞过来的乌鸦:“你看看你搞出来的好事!”
“你不能怪我啊!”
乌鸦无辜地摊手:“半夜搞到爆炸的又不是我,亏我还帮你制造假现场和伪证呢,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良心的!”
“我哪儿知道炼金术这玩意儿这么容易炸啊!”
槐诗无辜悲愤,摘下手套,露出了遍布疤痕和创可贴的十指。
要不是有乌鸦的药剂,他这双手可能早就炸断了。
至于为什么跑到这里,那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了。
一开始槐诗还是在地下室里练习的,然后第一天就把自己花了八百万搞来的实验室给炸了……
然后第二天又炸了一次。
在房叔第三次委婉建议,表示自己一把老骨头惊不起折腾之后,他只好在山腰上搭了一个棚子进行自己的土法实验。
至于今天来查的警察,他倒是不担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山上又不是什么好风水的地方,也没什么古墓,至于矿脉,更没有了。就算是警察过来调查几遍也什么都发现不了,就是以后做实验得小心一些。
实际上,问题并不是出在槐诗的技术上。
槐诗的技术虽然说不上完美无缺,但也沦落不到碰什么炸什么的程度,但关键是,除了一开始的尝试和练习之外,乌鸦不允许他使用任何炼金设备。
包括天平、高端电子秤、无尘室等等一列设备,所有的炼金反应,全要靠他的手搓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