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捡的流浪猫,叫布丁。”乔清说。
“嘿,这猫还挺凶。”
虽说这猫奇形怪状的,但谢景怀爱屋及乌,走过去想摸他,却被他的凶狠龇牙给吓得收回手,转而把被子抱起来,“小乔哥,这被子放哪儿”
“拿房间去吧。”
乔清家是普通的三室两厅格局,不需要领路,打眼一看就知道卧室在哪儿。谢景怀抱着被子走进卧室,他动作利落,风风火火地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后就要转身,差点撞上跟在后面的乔清,晃了晃差点摔到床上。
“小心些,”乔清扶住他,笑着道,“晚上才喝了几杯鸡尾酒,怎么就醉了”
“没有。”谢景怀说,他的脑袋里确实嗡嗡作响,但却不是因为酒精,“没有醉。”
房间里暗得很,只有门口处透进来的一点光。谢景怀莫名地觉得心跳加速,如同蚂蚁陷进了蜜罐似的,连呼吸都变得粘稠起来。
乔清打开衣柜给他拿新的被子和床单,一边道“小谢,开一下灯,就在门边。”
结果却没听见动静,乔清回过身“小谢”
“小乔哥。”
谢景怀不知道什么时候上前了一步,两人挤在衣柜门间狭小的空间内,乔清闻见谢景怀身上的酒味儿,夹杂着些故作成熟的烟草气息。
狭窄的空间里,就连交缠的呼吸都仿佛散发着暧昧的热度。谢景怀喉间微紧,忍不住又叫道,“小乔哥”
“你才多大,就会抽烟了”
“不抽了。”谢景怀马上道,他咧嘴一笑,低下头小兽似的贴着他蹭了蹭,“之前就图个新鲜,我没烟瘾。你不喜欢,以后我再也不抽了。”
见乔清没有退开的意思,谢景怀原本还有些焦灼的心里顿时一松,同时也更加按捺不住地握上他的手臂。
少年的体温滚烫,像是暖呼呼的太阳一样将他包围。乔清看向他,“谢景怀,”他说,“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谢景怀说,语气坚定,“我已经成年了,我知道游戏规则。”
少年人对于成年人的性爱总是有一种暧昧又绮丽的幻想,充满了对新鲜事物的好奇与渴望。就如同他们的感情一样,汹涌又热烈,来得毫无缘由,却强烈得难以抑制。
谢景怀说得笃定,心里却直打鼓,忍不住纠结乔清会不会觉得他太过幼稚,或者觉得他是一时意气但是但是他刚才没有拒绝,是不是就意味着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眼见着乔清又要张口说什么,谢景怀心一横,不管不顾地抱着他亲了上去。
宽敞的双人床正好足够大。
房间没开窗户,谢景怀只觉得燥热得很,胡乱地将套头卫衣扯下来扔到一旁。乔清还在慢条斯理地解着扣子,谢景怀扑到他离他最近的位置,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极了一身蛮力却不知道该往何处使的憨头憨脑的小老虎。
乔清不说话,谢景怀便不敢乱动,只得乖乖待着,双手搭在腿上。他看着乔清,像是着急,想催却又不敢,只能巴巴地看着他等着。
年轻人的感情没有那么多所谓的面子和算计,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急迫和期待,不在乎谁喜欢谁更多,不在乎谁先主动谁先开口。只要乔清愿意,不论有没有回应都好,他可以为他说尽世间所有甜言蜜语。
他望着乔清,眼里全是热切的爱慕,目光灼灼。
卧室的门没关,修炼成精的狐狸比谁都要敏锐地察觉出空气里的异样氛围。顾霄只在客厅便听见了声响,他一下子愣在原地,他知道乔清和谢景怀在干什么,也知道自己不该去看。但顾霄就是忍不住,如同着了魔一样地一点点挪向了卧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