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道“水师兄有所不知,昨晚顾师弟与张师兄遇到了一名盗贼,此人也是使用软剑,并且投放一种金色的暗器,张师兄说此人是金花大盗,并且听蓝捕头说,此人已在衡州城作案多天了。”
水泽沉声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我们巨鹰门的地盘撒野,找到他定要叫他好看。”
水泽这句话说得有些夜郎自大了。江湖中高手众多,不会因为衡州城有个巨鹰门而却步。巨鹰门虽然在衡州城里一手遮天,但是在江湖上顶多也就算是一个中等门派,算不得有多厉害,江湖高手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会不会把巨鹰门放在眼里还是两说。
张旭德看着这白衣青年又问道“你们是何时、又是在什么地方碰见此人的”
白衣青年道“昨天夜里三更时分,衡州城南二里处。”
我和张旭德又是一惊,他所说的时间正与我们追金花大盗的时间吻合。
我急忙问道“那你可曾见到他背上有一个红色的包袱”
白衣青年叫道“哦,对了,他身上确实背了个红色的包袱。”
我和张旭德又惊又喜。
本以为那金花大盗会就此断了线索,没想到这次又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意外,说不准那里就是金花大盗的临时据点。只消将这个情报告知蓝捕头,或许这次就可以守株待兔,抓到金花大盗。
想到这里,我不禁沉默了下去。蓝捕头守株待兔或许可以抓到金花大盗,而我却像是甘愿做那一只兔子,等待着审判的到来。虽然我相信师傅不会那般无情,但是迫于巨鹰门的威势,恐怕师傅多半会把我逐出师门。
我顿时一阵颓然。
如果师傅将我逐出师门的话,我将何去何从
吃完晌午饭,水泽给那白衣青年安排了间客房,只待蓝捕头过来审讯,接着他便带着大师兄和张旭德出了客栈,去寻那蓝捕头。
我给小师弟换了块药布,等他熟睡后,我便躺在床上开始吐纳。本来开天上说吐纳需要盘坐,但是我实在不想像大佛一样坐在那里,还是躺着比较舒服。
开天卷上说的吐纳方法,其实就是呼吸,只不过这呼吸却是与平常的呼吸不同,还有那么一些不同。上面说吸气的时候要用鼻子来吸气,呼气要把气体从嘴巴里呼出来,吸气的时候没有讲究,呼气的时候还要以不同的方式呼出。开天卷上列出了四种呼出方法,即吹、呼、唏、呵,呼出气时要时缓时快,时粗时细,且不管缓快粗细,都要均匀吐出。
开天卷上说吐纳之时要保持四周安静,精神要集中,虽然我窗外就是熙熙攘攘的街道,但我还是慢慢静下心来。
一呼一吸间,我像是慢慢睡去,窗外的杂声越来越小,四周越来越安静,直到最后时,我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肚子里像是有一团火,随着我的呼吸正不断地变大变小。每一次火团变大时,火苗就会窜到我全身各处,身体一片暖洋洋,每一次火团变小时,火苗像是又回到那团火中,而我的身体外也会感觉到一阵凉意。一暖一凉中,体内体外说不出的舒畅。
而我也深陷这舒畅之中,不能自已。
就在我享受这美妙的状态时,耳边突然有一道声音在炸响,这声音像是从天上传来,不断地在天地间徘徊道“六师兄六师兄六师兄”
我浑身一个哆嗦,猛地睁开眼来,看见七师弟正捏着鼻子望着我“六师兄,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