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走到剑鞘掉落的位置,扯下了身上的一块白布,将带毒的飞镖用白布包了起来。
“你不该对她出手。”
“何况你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曲无容的声音依然平静而清冷,“把你装暗器的袋子给我。”
柳无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那个此时站在囚笼之中的姑娘先一步开了口,“曲姑娘,贵地在给人定罪之前,起码也得保障一下安全吧我带着诚意而来,你们这上来就是喊打喊杀的可不合适。”
柳无眉咬紧了牙关。
她是不会觉得是自己先出手的缘故的,她只觉得自己才更像一个受害者一点,可她那公事公办的师姐说的是,“知道了。”
这是个绝对称职的看守者。
曲无容心里清楚,就算她不跟师父汇报这番情况,在石林洞府中就像是无所不能一样的师父绝不可能不知道此地发生过什么,柳无眉不会再被允许靠近这里。
所以她说不说这句都没有影响。
她又径直走到了囚牢外的另一头,将被闪避开的两枚飞镖捡了起来。
柳无眉一共发出了四枚飞镖,现在三枚在她手里,已经放入了原本装盛的袋子里,那现在还差一枚。
“烦劳时姑娘把接飞镖的袖子裁了给我,一会儿我会送件更换的衣服过来,还有你脚下的那枚飞镖也一并给我。”
曲无容远比时年想象得要谨慎得多。
柳无眉再怎么在旁边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摆出一副冷嘲热讽的姿态,也没让她收拾残局的举动有分毫迟疑。
“我的名字是时年可不代表我姓时。”她一边解释一边将沾染了飞镖剧毒的袖子扯了下来,包裹着脚下的飞镖,整个儿一团丢了过去。
现在不是脱身的好时机,她也暂时没有和曲无容翻脸的意思。
曲无容要处处提防,绝不给她身上留一点可能作为武器的东西那随她好了。
至于姓氏
按照师父收养她,把她养到这个年纪,从情理上的角度,她好像应该跟着师父姓朱
不不不,这连起来多少听上去有点难听,所以朱藻也没强求。
“走。”清理完了隐患的曲无容语气果断,说这话的时候她看向了柳无眉。
柳无眉这会儿又突然不像是刚进地牢的时候那样怒火中烧,也不像是刚才被曲无容救下的时候有种生怕对方挟恩图报的纠结了,更不像是曲无容找她拿暗器袋的时候带着隐晦的不满和暗恨。
此时她敛着眉目,谁也看不出这个安静下来的病美人垂眸沉思着什么。
这可不是个好信号。
不过这不是她该管的范畴。
而等到这对师姐妹离开了地牢,这里也就只剩下时年一个人了。
毕竟得罪了石观音被关到这里,却还活蹦乱跳浑身齐全地待着她也属实算是第一人了。
地牢里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但很快不知道从哪个方向传来了个声音打破了平静。
“那姑娘没安好心。”这个声音说道,“而且你看我早说了,那个白衣服的不会给你机会的。”
时年已经又坐回到了地上,用支在膝盖上的手托着下巴。
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她也没流露出什么惊讶的情绪。
她漫不经心地应了个“哦”字。
作者有话要说不太喜欢柳无眉特指原著,但是我很喜欢曲无容,所以会给她加戏,她和中原一点红这对原著c很好磕,特别喜欢这对c里身体的残缺和心灵投契的圆满之间的反差感,不过因为现在原著剧情还有一年才开始,又是不能涉及原著剧情的,所以可能不会专门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