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简的本色应该是那种淡淡的姜黄色,但是这批竹简在清理干净之后,依旧是那种黑褐色,千年尘封之后,再次出土,早已经裹上了各种颜色。
所以她得用化学试剂,将竹简脱色。
但问题是,之前的化学试剂居然并不好用,她们试用了一根竹简后,并没有恢复成原本该有的颜色。
这段时间里面,他们就一直在攻克这个问题,甚至还亲自请教了北安大学化学系的几位专家教授。
因此元旦,阮昭也没什么时间。
反而是傅时浔居然要去归宁寺帮忙,据说是给上香的游人代写心愿牌。
因为有位师傅生病了,寺庙里人手短缺,因此才会找上傅时浔帮忙。
“要是有空,我就去陪你,”阮昭靠在车里,慢条斯理的说道。
倒是傅时浔说“没事,工作重要,你先忙。待会我要是忙起来,估计也没什么时间回复你的消息。”
阮昭说“外面下雪了,你开车小心。”
说完,两人挂了电话。
今天归宁寺的人其实并不如农历新年那样多,来烧香拜佛的人,也不算多。傅时浔在庙里忙了一会儿,居然遇到了有些意想不到的人。
他轻笑着望向对面的姑娘,问道“临西,有想要求的吗”
对方正是他弟弟傅锦衡的妻子叶临西,她跟两个朋友一起过来,其他两人原本偷摸摸打量着他,在听到他喊出叶临西名字时,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
很快,他替叶临西和她两个朋友写完了红绸。
三人这才满意离开。
只是她们离开时,正好遇到有个人从门外走了过来。
来人穿着单薄黑色外套,脸颊白的堪比这漫山的白雪,却透着隐隐的病弱苍白,最引人的是一头乌黑长发。
身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锐利气质。
她走进佛殿,直接在案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直勾勾的望着对面的傅时浔。
“我要解签。”
傅时浔望着她,将签筒缓缓推到姑娘面前。
谁知那姑娘并未伸手拿起签筒。
她说“我爱一人欲发狂,何解”
这话里的情绪,太淡。
而她看着他的眼神,太浓。
傅时浔看着眼前的姑娘,低低一笑“无解。”
说完,他低头在面前的红绸上,写下一行字。待写完后,他伸手递了过来,阮昭接下后,垂眸看着上面的字。
“唯愿与昭昭,白首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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