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英朗的年轻男人下了车,大步流星走进庭院。
“文老师,”男人率先开口,把脸转向杭修途,“这位是杭修途杭老师对吧,我常在电视上看到。”
男人穿着甚至可以用“考究”来形容,带着一副眼镜,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双目的犀利感,说话总含着笑意,给人一种“刚刚好”的舒适感。
“我叫木堆烟,”男人继续笑着自我介绍,“没想到文老师说要介绍的人是您,幸会。”
杭修途握住他伸出的手“幸会。”
他转向文渊,正想发问,文渊终于从凳子上起身“这位木老师,很有名的心理咨询师,我可费了大劲才把人请过来。”
杭修途慢慢蹙起眉,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克制住自己没说出什么不客气的话,只较为委婉地说“文老师,如果您请第三方过来,比如一位心理咨询师,麻烦提前告知我。”
“我是怕说了你不来,”文渊温声说,“再说我当时也不确定木老师能不能过来。”
木堆烟只在旁边含笑看着两人对话,并不参与进来。
“”杭修途并不习惯在他人面前失态,对于木已成舟的事再去责备或纠缠毫无意义,更何况是自己有求于文渊,于是他迅速恢复表情,转向木堆烟,“那就麻烦木老师了,结束后我会如数支付咨询费用。”
“不过是来朋友家聊聊天罢了,”木堆烟笑着摆摆手,“您不用客气。”
在座的都是明白人,杭修途也不再多作推诿,只点头致谢,然后开口0“是关于我的弟弟杭杨”
木堆烟脸色突然微微一变,他做了一个作为心理咨询师而言相当不专业的事,当场打断了杭修途的话“您是说您的亲生弟弟”
“是。”杭修途不知道他什么意思,还是如实点头。
心理咨询师的神色居然有点说不出的急迫“二位是、从小一起长大”
这种琐碎的打探已经稍显越界了,杭修途脸色稍微沉了点,但还是客气地点点头“是。”
“抱歉,”木堆烟一手按住太阳穴揉了揉,再抬头的时候,又恢复了无懈可击的精英模样,“实在抱歉,您继续。”
杭修途把杭杨近日的情况跟两人简单说了下。
“唉,”文渊靠在躺椅上悠悠然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在路丘那孙子手底下没什么好事儿,他为了拍戏效果什么都干得出来,要说他平时没刻意引导引导我是不信的。”
杭修途皱皱眉,没多说话。
“杭老师,您既然来找文老师商量,似乎这位小杭老师演戏的沉浸程度即使在演员中也算很难得,是吗”木堆烟扶了扶眼镜。
“是。”杭修途和文渊同时回答。
杭修途看了文渊一眼,伸手示意他先说。
文渊又喝了一口茶“出戏远比出戏难,听杭修途说现在的情况,好像是这孩子已经开始在现实生活里,长时间延续这个人物的性格跟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