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泽城的城门外,一行人又被黄瑯当面刁难。
黄瑯只许司马侑等数十位宗室将领进城,他们的随行护卫,尤其是那三万精兵,比黄瑯指定只能驻扎在离城三十里的一片田埂上。
而且黄瑯很严肃的告诫这些士卒,这些田地里的庄稼,都是‘军粮’,若是他们敢损伤一颗,那么必须百倍赔偿。
作为军部刑律司在大泽州的分部主官,李潜调派了数十个军法官,寸步不离的贴身监视这三万驻扎在城外的士卒,每个军法官都拿着一个小账本,随时准备记烂账。
司马侑等人气得七窍生烟,他们在城门口指着黄瑯等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了一通,面对城墙上严阵以待的黑凤军士卒,他们无奈何的,只能按照黄瑯的要求,将护卫士卒丢在了城外,自己也卸下了所有的兵器和攻击性秘宝,只保留了身上的防御性法宝,空手空脚的进了大泽城。
府邸后院,司马侑等人见到了自称‘身体不适、服药休息’的巫铁和裴凤。
两个臭棋篓子坐在凉亭里,面前棋盘上一枚枚棋子飞旋,各色光影变幻,打得真是热闹。
两人身边码放着十几个硕大的酒缸,几个生得机敏伶俐的侍女拎着酒勺,不断的帮巫铁和裴凤特制的青铜酒爵中倒酒。
人头大小的青铜酒爵,巫铁也好,裴凤也好,他们都是举起手,‘咕咚’一口将酒水喝得干干净净。那等豪气干云的气派,你能相信这是两个‘身体不适’的病人?
“霍雄!”司马侑气得直跳脚,他眼珠直勾勾的盯着巫铁:“你,不遵军令?”
“别扣黑锅,别乱扣罪名!”巫铁重重的将酒爵拍在了面前方桌上,猛地转身,一根手指狠狠的指向了数十步外的司马侑:“大泽州死了很多州主和州军主将,死了上千大小官吏,多死一个厷江伯……为国捐躯,想来也是乐事!”
司马侑等人悚然动容。
司马衅被碾碎的手掌已经生长完全,恢复如初的他猛地跳了起来,他指着巫铁怒道:“霍雄,你莫非还敢……”
裴凤仰天清啸,因为酒劲上涌,有点上头的她身体一晃,一道黑色火光喷射而来,一拳轰在了司马衅的脸上。
白皙的拳头被黑色火焰缠绕,裴凤的拳头好似一块烙铁,重重烙印在司马衅的脸上。
‘嗤啦’一声,司马衅的脸上被烫出了一个可以直接看到牙床的伤口,他痛得嘶声惨嚎,更被裴凤这暴力一拳打飞了数十丈远,一头撞在了后院的围墙上。
这座府邸,是张西柏带来的一座洞天秘宝,虽然品质极低,但是防御禁制做得不错。
围墙受到重击,当即防御禁制爆发,一条条白色的凌厉光芒凭空涌出,化为无数银色钢刀在司马衅的身上乱劈乱砍,直劈得他身上的仙甲火光四射,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差点翻了过来。
“霍雄将军不敢,我敢!”裴凤站在凉亭入口的台阶上,双手抱在胸前,绝美的脸蛋上居然露出了一丝李二耗子那种混混儿特有的无赖、蛮横之气……
这几个月来,裴凤和巫铁时常待在一起,巫铁身边总跟着李二耗子等一群无赖混混儿出身的州军好汉……不知不觉的,裴凤有点被影响了。
“我揍了你们,你们能怎样?”裴凤歪着头,双眸内黑色火光闪烁,周身都洋溢着可怕的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