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铁森然道:“你给我补充多少,我就送出去多少……但是我麾下的兵,只能增加,不能减少。你们别想我平白无故的损失兵力,我损失一个,你们要给我补充两个。”
司马衅呆住了,他正要说这不可能,巫铁打断了他的话,粗暴的说道:“总之,要么把你们的人派上去做警戒,我的人督促民夫加班加点的干……要么,我的兵去冒险,但是死伤一个,给我补充两个,否则,别想我傻不拉几的自废武功。”
司马侑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
按照巫铁的说法,他损失一个兵,就给他补充两个兵,这岂不是他越打兵力越多么?这种事情,怎能做得?不说双方私下里的关系如何,单说巫铁的军衔,他只是一个三品将军。
区区一个大泽州,你还指望能有多大规模的一支州军?
但是不答应巫铁的条件,让他们驱动自家的士兵上前做警戒……
‘呵呵’,怎么可能呢?
除了十万枢机殿直属的绝对精锐,这支人马是司马侑他们的基本盘,轻易动不得的。其他的数十万士卒,尽是他们这些宗室纨绔家族派给他们的私兵精锐。
每一个士卒,都是他们的私产,他们怎可能平白无故的牺牲自家的利益?
“霍雄将军,请以大晋的利益为重。”司马侑干巴巴的,开始用大义来压人。
“大晋的利益,很重要……但是,我霍雄自家的利益,不能受损啊!”你司马侑要说用大义压人,那么巫铁也能做到绝对的无耻。
他猛地一下撕开了衣衫,露出了胸膛上密密麻麻的伤痕。
各种刀枪剑戟特殊的伤痕格外刺眼,巫铁的胸膛上千疮百孔的,看上去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一旁的裴凤无奈闭上眼。
两天前,巫铁被那实力惊人的水精一击命中胸膛,裴凤看得清清楚楚,巫铁的胸膛血肉横飞,都被打得露出了骨头。
巫铁激发九转金丹的力量,瞬间愈合了胸膛上的伤势,新生的皮肉光溜溜的,裴凤看得认认真真,那可是一丝儿伤痕都没有,就好像新生婴孩一样光洁粉嫩。
眼下,他的胸膛上伤痕密布,那凄厉的模样,简直好似被手艺粗糙的雕刻师刻烂了的木头,那叫做一个触目惊心,说不出的狰狞可怕。
“霍雄将军为大晋流过血,为大晋受过伤,为大晋出生入死,百战余生。谁敢说霍雄将军不以大晋的利益为重?”裴凤和巫铁已经极有默契,巫铁一露出伤口,她立刻在一旁开口了。
“霍雄将军爱兵如子,这是一代名将应有的素质。”裴凤冷然道:“我父亲曾说过,为将者,视将士为手足,则将士归心、视死如归;视将士如鹰犬,则将士暗怨、不堪一战。”
“诸位出身宗室,血脉尊贵,自幼也是熟读兵书,难不成,连最基本的统兵之道都不明白?”裴凤口风一转,轻松的将一顶‘无能废物、不通军务’的黑锅扣在了司马侑等人头上。
司马侑等人张了张嘴,被巫铁和裴凤这精妙的配合打得说不出话来。
转瞬间,司马衅、司马虎几个心里都冒出了极其不堪的念头——你们这一对公母,配合如此默契,呵呵,你们完蛋了……若是司马狼知道了这里的情况,天知道他会作出什么事情来?
如果不是开辟秘径还需要巫铁去抛头颅洒热血的卖命,他还有一点点利用价值的话,司马衅都忍不住想要给司马狼传信了——‘喂,你看上的女人都要跟人跑路了,你怕不怕,你慌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