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这种情况下,对方最容易获得、也最常见的检测物是头发
沈询闻言,按了按自己防护服的帽子部分。
他一向是按照最标准的方法穿戴的,也就是完全没有头发露出来。
系统痛心疾首所以、这样不行
沈询迟疑违规操作的话很危险
他说着,已经调出了实验室安全教育的宣传视频。
系统看着那些或是头发被引燃、或是被拉扯、或是碰到什么腐蚀物最后导致的惨烈后果,数据流的运转不那么明显地停滞了一下。
人类真的好危险
头发的存在意义是什么
以后申请仿真身体绝对要个光头的
在一系列堪称剧烈的心理活动之后,系统很迅速地调整好了心态所以我们要出去离开研究所。
它想到最近宿主所在的研究所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上升的防护等级,决定还是选择最保险的那种方法,等、等等到研究所放假的时候
沈询沉思放假么
路母被路煜白扶着来到了路遥病房门口。
少年眼神空茫地盯着头顶正上方的天花板,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开门的动静。
路母见这情形,忍不住踉跄了一下,但还是扶住了门边。
她放轻了脚步声走到床前,轻柔地唤了一声“遥遥,是妈妈。”
少年的眼珠动了动,对这声音有所反应,但是这终究没有将他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出来,空茫的眼中仍旧是一片死寂。
路母眼底几乎立刻就泛上了泪,她死死捂住了嘴、忍住了那顷刻就到喉间的哽咽,紧紧抓着路煜白的手转身出了病房门。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原本呆滞盯着天花板的路遥飞快眨了两下眼。
不管什么原因、不管有什么阻碍
他不想等了多一天都不想等他受够了
看了在自己身旁养大,最为疼爱的小儿子变成这样的模样,路母终究做出了选择。
“我、我去求他,我亲自去求他”
路煜白安抚地拍了拍母亲的背,但还是拒绝了路母的提议,不容反驳道“我去。”
他知道母亲是个心软的人,事关遥遥的精神力,他可不想赌母亲被另一边说服的可能。
已经哭得哽咽的路母无力反驳大儿子的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摇头的含义到底是什么。
许久,路母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
她抬头看向路煜白,哑声“有、那孩子的照片吗”
注视着那与自己极为相似,就算不用任何科技手段也能看出血缘关系的面容,路母再一次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妈妈、妈妈,以后
会补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