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这个提议对苏时音还颇具诱惑力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摇头道“不了,我相信他们。”
他相信苏蓝止不会刻意为难柏候啼乌,他也相信柏候啼乌能得到苏蓝止的认可。
系统忍不住吐槽道
有的人昨天给自己做了一晚上的心里建设,好降低自己对苏蓝止的期待,结果现在跟对方待了一个多小时就完全沦陷了。
苏时音呵呵“这就叫亲情的力量,你不懂。”
柏候啼乌在里面大概停留了将近十分钟,期间苏笛带着两瓶饮料回来,听说苏蓝止在单独跟柏候啼乌对话,顿时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神情来。
“你说妈妈她,想单独和那家伙谈”苏笛确认道。
苏时音“对,有什么问题吗”
苏笛刚想回答,门已经打开了,看到柏候啼乌那张脸,他顿时就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柏候啼乌在走出房门的时候,忽然看了眼苏时音,虽然他没有说话,但苏时音一下就明了了他的意思苏蓝止身上有点情况。
苏时音的心不自觉的提了起来,但他忍住了,因为既然柏候啼乌没有直接说出来,那证明他所说的情况大概率不是普通人应该听的那些。
苏笛匆匆走进房间里,对苏蓝止道“妈,你都跟他聊了些什么啊”
苏蓝止深深地看了眼柏候啼乌,接着对苏笛道“小笛,我觉得柏候啼乌这孩子同阿音他挺配的,他对阿音也上心,听说再过几天他们就打算订婚了呢。”
苏笛妈你要是被柏候啼乌绑架了你就眨眨眼
苏时音柏候啼乌这孩子每个字他都懂,但连起来怎么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
苏笛先是沉默,然后是难以置信“订婚你们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不、不行,他的弟弟刚找回来怎么就要人给拱走了
“嗯不行吗,哥”苏时音决定适时装傻一下。
苏笛被他的反应给噎了一下,支吾道“不是不行,但你不觉得进展太快了吗”
就算妈她承认了柏候啼乌那货但那不一样柏候啼乌这人跟他弟弟认识都没超过三个月
他不允许
苏蓝止叹气道“确实太快了,到时候订婚宴我恐怕都没法参加。”
苏笛震惊的看向她妈重点不是这个吧
随后苏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等等,妈妈,你说参加”
他瞪圆了眼睛,心跳也开始扑通扑通的乱撞着,苏蓝止的话令他意识到了一个可能。
苏蓝止的精神状态其实比一般的精神病人要好多了,她正常的时候逻辑清晰而有条例,能熟练跟苏笛对话聊天,苏笛自己开的公司有很多就是有他母亲的指导。
但这些年来苏蓝止总是在快要能达到出院标准的时候再次复发失控,不仅如此每次发作的时候她都会显露出极强的攻击性。
医生曾说过,如果家人控制得当,其实可以让苏蓝止在家休养,这样也许也有利于她的恢复,但苏蓝止自己拒绝了这个办法。
因为直到现在她还清晰的记得自己掐紧了大儿子脖子的感觉。
二十年来苏宸没有一次来看望过苏蓝止,她也并不怪他,或者说就连苏蓝止自己也在背负着罪恶感。
正是这种罪恶感迫使她故步自封的待在这疗养院中。
但说来很神奇的是,在见过了柏候啼乌之后,苏蓝止莫名有种身上一轻的感觉。
就好像隐隐有什么宛如附骨之疽的东西被从身上剥离,她甚至有种预感从今天以后她的“病”都不会再复发了。
但这是可能是吗
苏蓝止还不敢太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