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映炀“这样下去不是事儿啊,明显是盯上我们造化者了。”
王铭灏心理阴影浓重“早知道就不来笼屋了”
“你以为外头能好过”周映炀嗤笑道,“去局子的时候你没看到吗有个团队去太平间偷尸体,结果遇到鬼打墙出不来了,当晚就耗死了两个队员,最后还跟我们在局子里见。”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典范,他们倒还能出局子,那批人就惨了。
在太平间扯上两条人命,估计一时半会儿都得呆在那儿,要是不小心被套出什么不该说的话,那就更惨了
崔沐心“也是,至少我们还能自由活动。但这么下去真不是办法,没有条件也得创造条件。”
“能创造什么条件啊”
“你们想想,这个副本既然有鬼,那一定会有道士吧”
几人不禁竖起了耳朵,眼睛微亮“你是说”
“对,我们去找懂行的人解决问题。哪怕他们帮不了我们,至少也能给张护身符让我们防身吧”
此话一出皆大欢喜,他们俱是松了口气,仿佛只要找到道士就能走上人生巅峰似的。尤其在崔沐心出示金运卡,表示卡里有二十几万后,他们紧绷的神经终于缓了下来。
二十七万应该足够请六张符了吧
“时候不早了,睡吧。”
周映炀放出了暗精灵帐篷,几人做了简单的洗漱,纷纷爬进胶囊休息室。
两小时后,鼾声此起彼伏,睡在右边的王铭灏辗转反侧。他裹紧了被褥,可不知道为什么越睡越冷,身上像是贴着什么冷冰冰的东西,将他整个儿卷了起来。
“好冷”
王铭灏揉揉眼,终是嘟囔道“周哥,你这儿还有多余的被褥吗”
无人回应,他敲了敲隔壁的胶囊门“崔姐、崔姐”
“诶。”女人的声音贴着耳朵响起。
王铭灏冷得有点发糊“我冷,你有多余的被褥吗”
“有。”女人靠上来,重重繁琐的嫁衣像极了一大张被褥,“我给你盖上啊。”
她伸出手,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又渐渐朝他脸庞凑近,缓缓地嘬了一口,从他的七窍中吸出几道雾蒙蒙的白气。这些白气凝成一条小拇指粗的白绳,往女人的嘴里钻去。
“我好冷我”
他的身体失去了动弹,变得愈发僵硬。只是女人没把他一口气吸干,而是退出了他的胶囊寝室,钻进另一个睡铺中。
这些造化者就像她的储备粮,哪怕每天从每个身上吸食一点精气神,他们也能在七天中缓缓恢复过来。不像笼屋中别的活人,光是吸上几天就要断气了。
呵呵,真是好东西啊,太好吃了
也不知他们是什么来历,有多少人,无论是精气神还是魂魄,都显得格外美味。她快忍不住了,好想再吃掉几个
突然,一股熟悉的、让鬼生厌的燥热靠近了笼屋。
“叮咚”这是电梯被摁响的声音。
红嫁衣从帐篷里如水褪去,她站在12楼的电梯口,而其余几件猩红嫁衣依次飘过,落在每个不同的楼道上。怨气如有实质,汇成一条漆黑大蟒。它朝电梯游去,堪堪张开了蛇口
厉蕴丹平静地打开了谢此恒画的犼图,赞一句“画工不错。”
真是博学多才啊
电梯震了震,突然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