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原来如此,一只怀胎之鸡。那么这霸王别鸡怎么讲我怎么只看到鸡,而看不到霸王的鬼影呢”这个解释让小健哥奇趣陡增,拖着长腔追问不舍。
郑掌柜诡笑道“你想呀,这野鸡到处鬼混,免不了也中了霸王一枪,终有一日,霸王拍拍屁股撒手而去,所以鬼影难寻呀,故而便叫霸王别鸡。”
“原来如此”“霸王别鸡”的由来竟然如此动人,小健哥大长见识,恨恨咬一口玉齿“这霸王也太不负责任了,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竟然忍心离去,还有没有人性。”
郑掌柜淡然而笑道“若有人性,怎能造得出这一道美味佳肴呀。”
“说来说去这不就是一只怀仔的老母鸡么”小健哥瞪大了眼睛。
郑掌柜奸笑道“确切的说是一只怀仔的野老母鸡,味道之美妙让你尝一口永生难忘呀。”
听这家伙一席话,就够一辈子难忘了,若是吃一口,下辈子都难忘。小健哥目盯大肚野鸡,拧起了眉头“太残忍了吧,怀胎的鸡肚子里岂不是有小鸡仔叫我怎生忍心下口”
郑掌柜毫无人性道“老母鸡又不是老女人,哪里的仔,不过就是鸡卵嘛,有道是杀鸡取卵,本店这道招牌菜却是不杀鸡不取卵,连鸡带卵一起吃,如此味道才回味无穷嘛,尤其是鸡卵的滋味美得不得了,小爷您就放心品尝吧。”
杀鸡吃卵,够狠。想一想平生还没尝过鸡肚之卵的滋味,就连啥模样都没见过,小健哥顿生好奇,眼皮一眯,连忙抄起竹筷,将那盘中野鸡翻过身来,肚皮朝天,扒开肚腹,果见里面有一坨淡黄色卵状物,大者如乒乓球,小者像花生豆,表皮无壳软哒哒的,看来就是未孕育成熟的蛋蛋,那蛋黄般的颜色令人垂涎欲滴,真想一口咬在蛋蛋上,此时的小健哥也没了怜悯之心。
“作孽呀,作孽,一只被抛弃了的怀孕野鸡已然够惨,竟然还要沦落为被人破肚吃卵的下场,苍天呀,还有没有公道”小健哥口里流着涎水,假惺惺向天悲号两声,那时食欲大开,迫不及待就要对鸡动手动脚。
身边的喜洋洋跟着少爷吃遍天下美食,也没见过这么稀奇的霸王别鸡,顿时舔着舌头扑了上去。
郑掌柜在一边给二人倒了茶水,淫笑一声“二位莫急,慢慢享用。”便转身下楼招呼客人去了。
这怀孕野鸡着实别有风味,和寻常家鸡确实不同,味道鲜美不说,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野性幽香,那幽香似松香如檀香,润鼻沁喉,落肚后即润心又透肺,一缕香气又自腹中顺肠升起,再由鼻孔飘溢而出,丝丝香气缭绕百转经久不散,令人回味永久好不舒泰。
“少爷,这野鸡真好吃,味道够野的,和家中之鸡品味就是不一个档次呀。”喜洋洋吃得甚欢,手抓一只鸡腿,发自内心地道。
“家里的都吃腻了,当然是外面的野味过瘾。”小健哥一手执筷,狠夹一只鸡卵凑近鼻头,一边品嗅,一边忘情陶醉,那一只鸡卵差点吃进鼻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