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夫人有些无奈,没有说什么,告辞离去了。无一郎和有一郎吵了起来,无一郎觉得不应该这样对待关心自己的人。
雪像个没头苍蝇,两边一起劝,并没有什么作用。有一郎和无一郎两个人冷战了。
从那天起,有一郎和无一郎就很少说话交谈,雪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化解两个之间的矛盾。
对无一郎来说,天音夫人时不时上山看望自己和兄长,甚至会带上各种东西来,对方很关心自己一家人,是个好人。而自己的哥哥并不领情,每次都要用粗鄙之语赶走对方,现在甚至用水泼对方。明明天音夫人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
对有一郎来说,天音夫人就是不怀好意的狐狸精,想要诱导自己和不成熟的弟弟去家人那什么鬼杀队送死。
不管雪站在哪个人的立场上,都会觉得对方很有道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自己的两个兄长冷战这件事。
这两个人,无一郎平时还是和之前一样是个小天使,但是一遇到有一郎就沉下脸。有一郎则是一整天都冷着脸,散发气压,夹在中间的雪并不好受。
冬天去年的冷,但是雪没想到今年的夏天也要比去年热的多。
一到了夏天,没有什么有效的避暑手段。外面的林间蝉鸣从早到晚都不绝,吵得人心慌。被这么一搞,雪也变得烦躁了起来,有一郎和无一郎当然也差不多。
雪没有想到这两个人的冷战能持续这么久,从春末到了盛夏。
因为最近真的很热,雪就喜欢用冷水擦身体,没想到就是这么一遭,竟然感冒了。好废柴,雪默默吐槽。
自从雅子妈妈去世后,雪下山的时候特意去找那个医馆的大夫学了辨认感冒发烧等常见病症的草药,平时和有一郎无一郎一起出去伐木时看见草药也会动手摘。
很遗憾,这些草药对有一郎和无一郎并没有什么用,这两个人就没有生过感冒这种病。雪自己采摘的草药全部进了雪的肚子,也是件神奇的事情。
想着这些事情,雪喝药不小心呛到了,咳嗽了几下。药汤不小心撒了点出来。
有一郎跪坐在雪的床边,见此速度很快拿起旁边的防烫的布料擦了一下,“能不能小心点,算了,还是我帮你端着碗喂你喝吧。”
话音刚落,有一郎从雪手心里端走了药碗,另一只手揽住雪的后背,把药碗微微倾斜。
雪根本无法拒绝,就着有一郎的手喝完了整碗药。救命,真的好苦雪喝完脸上皱在了一起,面部扭曲。
良药苦口,雪安慰自己。
就这么一会,有一郎塞了块东西到雪的嘴里,自己则端着药碗向厨房走去。
口腔里弥漫起了甜意,是糖果雪心满意足的躺回了被窝,刚才喝药的痛苦已经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
想起有一郎之前的叮嘱,雪拉过薄被盖好,正好盖到小肚子。
可是没过多久,雪只觉得这被子盖着有些热,又悄悄的掀开,露了半边身体在外面,雪安详地闭上了眼。
从厨房回来的有一郎,直接伸手帮雪盖好了被子,身上裹得整整齐齐。雪睁开眼睛,不敢再这样,老老实实的裹好自己的被子。
最后迎着有一郎的目光,拍了拍身上的被子,表示自己盖好了。
在确定雪盖好被子后,有一郎进了自己的被窝。
没过多久,起码雪还没睡着,时不时咳嗽一下,无一郎洗好了澡进来了。
无一郎进来后,正要顺手把门关掉时,有一郎出声“太热了,把门开着吧。”
雪转头看了一眼,有一郎正闭着眼睛。无一郎没有回答,找了个重物抵住门后就上床睡觉了。
本来雪的身体年龄就不大,周围一安静下来,雪渐渐就困了,眼皮子开始打架。
雪也没挣扎,顺从的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从门外吹来的风带来丝丝凉意,房间里的三人陆续陷入了睡眠。
夜里那些蝉也在鸣叫,只是频率小了,声音夹杂在一起比起白天要轻一点。
黑夜中,离时透家小屋不远的地方,一道黑影在林间不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