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等李沐离去之后,突然开口道:“你觉得象吗?”
那边一直站立如同木偶的孙华此时激动起来,答道:“陛下,太象了。”
“是啊。朕头一眼看见他,还以为是在梦里,当亲手触摸到他,才知道这是真的。”
孙华突然流泪泣道:“天可怜见,老天有眼啊,陛下。”
李渊颤抖着手,努力地压制着心中的激动,道:“即日起,朕不再饮酒做乐,朕要多活些时日,看着他,护着他。”
孙华却忧郁地劝阻道:“陛下,事关重大,可万万不可有异状,陛下见了李沐之后,突然改变生活习惯,必被人所疑,若走漏了消息,恐怕……。”
李渊闻言一惊,沧然道:“你说的在理,看来朕终究躲不过命……。罢了,一切照旧吧。”
孙华闻听心中大恸,跪泣道:“老奴该死。”
李渊苦笑:“起来吧,也这么大年纪了,不关你的事,朕这江山本就是从杨氏手中窃取,如今只是报应,天命如此,岂人力能逆。”
“孙华。”
“老奴在。”
“找个空隙,去给李靖传个话,让他派精干人等秘密在凉州仔细查清李沐的身世。”
“老奴遵旨。”
“告诉他,如果查到些什么,将一切关联全部截断,不可留有一丝线索。”
“喏。”
……。
回到李家庄,李沐取出李渊赐他的玉玦细看,这一看着实惊了一下,因为玉玦正面一样刻着“如朕亲临”四个字。
李沐想了想觉得好笑,这半年竟拿到两块“如朕亲临”牌子,来源竟都是皇帝,不同的是一个是前任皇帝,一个是现任皇帝。
反正想也想不明白,先不管李渊的用意,把玉玦收起来再说。
这无意要是带回一千多年以后,那可值老鼻子钱了,李沐YY着。
这一天之后,长安城中就有了一个传说,据说一个十岁少年在朝堂之上,将一个年近花甲的民部尚书辱骂到吐血,结果嘛事没有,还升了官。
而民部尚书回到家,一时想不开,气得卧病在床。
大唐以孝治国,民部尚书虽然不是天地君亲师,可年龄放在那,被一个黄口孺子当殿辱骂,可想而知,这少年该多没教养啊?
过后才牵扯出这少年是因在凉州以三千人击败吐谷浑五万大军,同时还将吐谷浑可汗伏允枭首,才被朝廷封了开国县男的爵位。
这下百姓们想得通了,看吧,就说没教养吧,原来是个兵痞子。
之后,就有好事之人还为李沐取了个绰号,叫“鲁县男”。
一时,李沐的名字几乎被长安百姓所熟知,当然不会是好名声。
李沐自然不知道这事,也没空理会这些,他现在太需要人手了,李沂回了凉州,五百护卫等着他亲自训练。
李沐可没那种与士兵同甘共苦的想法,他吃不了训练的苦。
用他的话说,他不是将,是帅。
所以,他躺在摇椅上,看着护卫们训练。
边上还有两个从庄子农户雇来的女孩服侍着他,渴了倒水,累了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