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的黑衣人突然伸出,一把抓住拎刀的黑衣人,犹豫道:“二弟,杀了王晊就够了。”
拎刀的黑衣人恨声道:“大哥,到此时你还有这份菩萨心肠吗?”
“哎……也罢,随你吧。”被称为大哥的黑衣人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手,退开了几步。
“嚓”、“嚓”两声轻响,伴随着两道如练般地刀光,两个人头飞起,喷涌而出的两股血泉瞬间染红了尸体身后的墙与地。
王晊看得目眦欲裂,两腿一僵,裤裆处竟渗出一股水来,尿了。
连杀三人的黑衣人一步跨到王晊面前,阴声道:“轮到你了。”
说来也怪,真死到临头了,那王晊的眼神变得迷茫起来,竟看不出有一丝的恐惧来。
黑衣人也有些意外,抬手一巴掌扇去。
“啪”地一声,王晊的脸只是顺势动了一下,竟毫无反应。
另一个黑衣人开口道:“二弟,他估计是傻了,算了吧,给他个痛快,咱们也该撤了。”
黑衣人应道:“好。”
迅速一刀划过,又一颗人头落地。
劝说的黑衣人见大事已了,招呼道:“让兄弟们收拾一下,撤。”
却不想,动刀的黑衣人竟弯下腰,从王晊的口中扯出破布团,然后蘸了蘸王晊的鲜血。
劝说的黑衣人大惊,喝道:“二弟,你要做甚?”
动刀的黑衣人也不答话,拿着蘸了王晊鲜血的破布团竟在墙上写下几个大字——背主弃义之下场。
劝说的黑衣人厉声道:“二弟,你这是留下线索通敌,快些擦了。”
“大哥息怒,这是弟弟故意为之。”
“为何?”
“大哥心里明白,以少主的心性,哪有为主公复仇的迹象,你我隐忍十年,为得是什么,大哥莫非是忘记了?大哥可曾想过,如果少主安于现状,我等十几个兄弟,从此就要活在黑暗里,十年了,兄弟们大都已经成家立业,我们自己无所谓,可妻儿怎么办?大哥就忍心看他们象阴沟的老鼠般活着?”
劝说的黑衣人犹豫了,沉默了……。
“先不说少主认贼作父,说说他这些日子所做的事,大哥可看出哪一件是为了复仇大业?十一位兄弟在各州含辛茹苦十年,聚集起手下也有数千人之多,加上你我兄弟现在手中也有不下千人,大哥,大事可为啊。弟弟这也是没有办法,只有用此计才能逼少主行事。”
劝说的黑衣人犹豫道:“可少主说过,复仇之事他自有安排,你这样一来,让少主猝不及防,如此逼迫少主,如果少主追究起来,又当如何?”
“大哥不必忧心,若少主追究,弟弟一力承担。只要少主能振作起复仇之心,哪怕让弟弟粉身碎骨,那又如何?”
“你……。”
“走吧。大哥,没你想象的那般严重。”
一群黑衣人迅速退去,如同从来没有来过。
只留下满宅的尸体,还有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