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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道:“长孙无忌为了一己之私,私设公堂,残害常玉的性命。敢问陛下,敢问在场诸公,天理何在?”
长孙无忌明显感到自己处境的危险,他嘶声分辨道:“常宝是逆臣。”
李沐道:“司空真是健忘。刚刚陛下就说了,不再追究李沐身份之事。既然沐是息王之子的身份那不再被追究,何况是息王区区一个亲卫。”
长孙无忌哑然。
李沐转向群臣道:“玄武门事变之后,陛下就明令禁止追究太子府、齐王府从属罪责,若有出首者反治其诬告之罪。今日司空长孙无忌刻意提起当年玄武门之事,残害当年息王从属常玉,诬陷本人,用意何在?想当年太子府、齐王府从属何止千万,在场诸公中想必也是大有人在,如果今日长孙无忌私欲得逞,不知道哪日又会故伎重施,将屠刀放置在诸公头上,到那时,诸公如何自处?”
李沐的话挑动了许多官员的愤慨,确实啊,李建成是唐公世子,李渊立国之后便是大唐太子,在位九年,加上齐王李元吉,这门下旧臣故吏何止万千,真要是被追究起来,哪个都跑不了。
李世民当年也因为如此,才下了明令不再追究,用意就是安定人心。
如今被李沐如此一挑拨,群情沸腾起来。
长孙无忌脸色铁青,他大喝道:“李沐,你这是血口喷人,老夫此举为得是陛下的江山社稷稳定。”
李沐哂然道:“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陛下江山,可实际上,不过就是为了你自己一己私欲。”
长孙无忌指点着李沐怒声道:“你……。”
李沐转向李世民,道:“陛下,臣有证据。”
李世民深蹩着眉头,道:“讲。”
李沐转身面对群臣道:“想必诸公也听说了,沐奉旨与五姓昨日商谈直道扩股之事。可就在沐昨日离开安仁坊,去往交通监的路上,被八名刺客以弩箭行刺,若不是我的车厢坚固,恐怕早已死于非命。”
昨日刺杀之事,许多品阶低的官员,尚未得知,此时听李沐一说,一片哗然。
官场中的规矩,可弹劾、可诬告、可使阴谋,却不得行刺,因为如果此例一开,倾轧的敌对双方,就会无所不用其极,如此,朝堂就乱了,人人自危。
所以,行刺之事,是历来官场大忌。
李沐继续道:“之后护卫尽力捕杀,擒获一个活口,从他口中得知,指使行刺之人,是五姓中的范阳卢挺、荥阳郑之桓。可就在我前往宣阳坊抓捕卢、郑二人时,却在务本坊与平康坊之间,与卢、郑二人撞上,当我下令护卫抓捕卢、郑二人后,司空长孙无忌却意外出现,指责我不该抓捕卢、郑二人。”
说到此处,李沐故意停顿了一下,大殿内群臣窃窃私语,有些胆大的,对着长孙无忌开始指指点点。
长孙无忌的崇仁坊,与事发地点不过就差了个转弯,李沐虽然没有明说,可谁都能想到,长孙无忌是不是与卢、郑二人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