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看到此状,心中大呼畅快,真是一报还一报啊,脸上竟浮现出笑意来。
秦琼不经意间看到李靖的脸色,心中一动,大呼道:“好你个李靖,竟敢愚弄我?”
李靖于是凑到秦琼耳边,轻轻地嘀咕起来。
……。
李沐赶到太极殿外,被殿外武士拦下。
有太监在一旁端着一个木盘监督着,要李沐脱去外衣,将身上佩带的所有物件都放在木盘内。
李沐明白,李世民这是在防着自己带天雷入宫。
李沐没有争执,依言将外衣脱下,从胸口掏出御赐金牌放在木盘上。
正待入殿,却听那太监指着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道:“李县伯见谅,这玉佩也得摘下。”
这是常玉交给自己的玉佩,是生母沈氏留下的。
李沐略一迟疑,那太监道:“李县伯放心,奴婢会好生看管,只待李县伯离去时,原物奉还。”
李沐于是摘下玉佩,放在了木盘上。
李沐进殿,殿中群臣早已得报,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李沐身上。
“臣见过陛下。”李沐平静地施礼道。
没等李世民说话,长孙无忌首先发难,“李沐,你还敢上殿来?”
李沐连头都没回道:“我有什么不敢的?陛下昨日亲口说过,不追究我的身世,难道司空想抗旨不成?”
长孙无忌一声冷笑道:“尖牙利齿。你自然清楚老夫说的不是身世,而是你竟敢对抗禁军,且抗旨不遵。”
李沐怼道:“司空怕是年事过高,耳闭目塞了吧?许国公与袁内官来庄子传皇上口谕,明明说的是潞国公擅自率禁军进攻李家庄,既然潞国公并无陛下旨意,那便属于非法入侵,神机卫自然可以奋起还击。沐认为并无不妥之处。”
“那陛下传旨,让你进宫,你为何抗旨不遵?想必是怀有异心吧?”
“昨日夜里,偶感风寒,一早起来,便头晕眼花,所以,沐只能令舍弟代我押解潞国公前来面圣,岂是抗旨不遵?再说了,若沐真有异心,那该扣留潞国公作为人质,也好要挟朝廷才是,岂会让舍弟押解潞国公进京?”
李沐说得是滴水不漏,让长孙无忌恨得牙痒痒。
而此时,魏征上前一步道:“启奏陛下,昨日臣请皇上降旨,册封李沐为嗣王之事,还望陛下允准。”
魏征话音刚落,长孙无忌上胆一步道:“魏征,李沐是李建成之子,只是坊间传言,你可有证据证明李沐的身份。”
没有了李靖与秦琼在场,魏征的附和者甚少。
大部分官员都在旁观风向。
谁都明白,李靖与秦琼的缺席,必然是有缘故的。
让李沐想不到的是,因酒色过度而满脸憔悴的礼部尚书李孝恭出列道:“陛下,臣有话说。”
“河间郡王请讲。”
“李沐若是息王之子,自然是宗室,既然是宗室,便该由宗正寺管,臣忝为宗正卿,恳请陛下按律册封李沐为嗣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