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得上李婉顺。
他气得是李师瞒了自己几年。
“你明日便去苏州,向卫国公禀明此事。”
“殿下……四弟,你不与我同去?”李师有些怕了。
李沐一皱眉道:“多大的出息?”
“不是……我真怕祖父发怒不允这桩婚事。”李师忧郁道。
看着李师刀刻般清晰的脸,李沐心中一软,“你只管放心去,卫国公如果不允,就说我让他来钱塘府议事。”
李师闻听大喜,李沐出面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李靖如今效忠于李沐,那李沐出面,就叫做赐婚。
就算李靖心中不愿意,那也得替李沐的面子想想不是?
所以,李沐的这一表态,其实就是拍板了这桩婚事。
商议,只是走走过场罢了。
“谢谢四弟,不,谢谢舅哥。”李师忙不迭地称谢。
李沐笑骂道:“滚吧,还不快回去准备?”
……。
李师如蒙大赦,快乐地飞奔而去。
粗略地收拾了一下,就带着数人去了苏州。
一路策马急驰,第二天就到了吴县。
吴县是苏州府治,原是江南道的治所。
如今杭州崛起,成了江南东道的治所,苏州就日渐失去了往日的光辉。
李师见到李靖时,他此时正在检阅李沐留下的一万神机卫。
看着将士们眼中那抹自信的目光,李靖为之震惊。
不是说将士们不懂礼节,而是他们看着李靖的目光,不象是看一个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统治者,更象是在看一个……兄长?慈父?或者是先生?
他带过太多的士兵了,无论是招募还是征召,无论是战胜还是战败,那些士兵眼中有敬畏、恐惧、忐忑、兴奋、激扬等等,唯独从没有见过这种自信。
自信,顾名思义就是对自己有信心。
一个人对自己有信心,就会不甘心服从统领。
所以,这种目光让李靖感到惊讶和不安。
因为将帅驭下,讲得是令行禁止,说是让将士爱戴,那是套话。
统兵最关键是震慑和威严,说到底,也就是让士兵怕你。
当士兵怕你之后,再辅以严格的赏罚制度。
这才有了打造一支铁军的基础。
可面前一支军队士兵的目光中,没有对将帅的畏惧。
他们的目光平视,脸色从容。
李靖一直很好奇,李沐究竟用什么方法,能收拢住将士之心。
没有敬畏,就没有震慑和威严,也就没有令行禁止。
这支军队颠覆了李靖数十年的统军思路。
这些天,李靖一直待在军营,不找上层军官,只找中下层军官聊天谈心。
李靖的折节下交,并没有为他带来将士们的亲近之意。
反而,将士们似乎对李靖持有一种敬而远之的疏离感。
这让李靖更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