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许胤宗因无力救治长孙无垢,被李世民下令处死,祸及全家。
李沐适时派狼牙卫去常州,救了许意一家三口性命。
随后留许意在杭州州学传授医术。
此次李沐晋升摄政王之后,便将许意调来京城。
本是想让许意入太医署的,可许意记恨李世民杀他父亲,死活不肯入太医署。
于是只能将他暂时留在王府之中。
李沐看了看许意身边的另一个医工,“这位想必是令爱吧?”
许意陪笑道:“正是小女。青云,还不向殿下行礼?”
“民女见过殿下。”
李沐呵呵一笑道:“当日许先生带夫人和青云来杭州时,青云才九岁吧?如今一眨眼五年过去,竟已是大姑娘了。”
许意连连称是。
不想许青云竟道:“殿下想必也才舞象之年吧,此话未免太过老气横秋了吧。”
许意吓了一跳,连忙斥责道:“青云不可无礼!还不向殿下请罪?”
李沐倒不觉得被忤逆,反而觉得有些好玩,上下打量了许青云一眼,道:“当初孤便觉得你是个神童,小小年纪便能默写出令祖三卷手稿。如今五年过去,在州学中学得可好?”
许意见李沐并无怪罪之意,心中吁了口气。
许青云答道:“民女不敢在殿下面前自夸。”
这言下之意,自然是说她都忍不住想夸自己,只是不敢在李沐面前卖弄罢了。
李沐显然被许青云的话逗乐了,呵呵一笑道:“孤还真没见过如你这般自恋之人。”
许意在一边又急起来,正欲上前向李沐请罪。
李沐摆摆手道:“无妨。今日孤还有要事,来日有暇之时,再来考较你一番,若真如你自己所说,孤定有重用。”
说完对亲卫道:“驾孤的马车,把韩相送回府去,小心侍候。”
“喏。”
“还须劳烦许先生,这些日子照顾韩相,万不可使他伤情加重。若有任何需要,只管向孤开口就是。”
“属下遵命。”
……。
李世民带着房玄龄、岑文本去了承庆殿。
“两位爱卿,今日之事你你们怎么看?”
房玄龄迟疑了一下道:“能在皇城行刺,臣想不出来,还有谁有这等能耐。”
李世民立马脸色一沉,“岑侍中也这么看?”
岑文本原本不想说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被李世民点了名,只能道:“司徒所言有理,臣也想不出来,有谁可以在皇城安排刺客行刺。”
这下子,把李世民惹毛了。
他大袖子一卷,往御案上这么一抹。
我去,管它贵贱、轻重,一古脑地卷到了地下。
害得房玄龄、岑文本,连同在一边侍候的袁仁国和一众侍女、太监,全呼啦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
这是唯一可以宣之于口的话了。
李世民确实愤怒,这世上只有朕可以让人背黑锅,如今被人栽了脏,自己背上了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