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
长安城西,李家庄。
李沐走进屋子时,里面塞满了人。
“李师,我不是让你只拿男丁吗?怎么将这些妇人都抓来了?”李沐皱了皱眉头问道。
李师轻哼一声,“你当我愿意啊,你瞧瞧,那边几个娃儿,都在襁褓内,这几个妇人拼死也要跟来,我有什么办法?”
李沐看了过去,果然,几个妇人手中抱着襁褓中的婴儿,在抖啊抖的。
李沐白了李师一眼,向护卫挥挥手道:“将妇人和婴儿另关一处。”
“是。”
“哪个是韦匡伯?”李沐问道。
李师指着一个被堵了嘴的老头道:“那个就是。”
李沐上前,将破布从老头嘴里拔出,微笑道:“素闻韦家主博学多才、为人恬静,却不知竟行此大逆不道的暗杀之举,看来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韦匡伯怒目圆睁,骂道:“李沐,我等乃国朝外戚,就算犯了法,也当交大理寺审判,你擅闯民宅、羁押我等,私设公堂,视律法于无物,如此做为,可是想造反么?”
“造反?”李沐张大了眼睛,带着夸张的语气调侃道,“难道韦家主不知道,孤是当朝摄政王吗?韦家主指使豢养死士行刺本王,不算犯法?倒是本王缉拿凶手犯法了?这天下还有王法吗?”
李沐伸手拍打着韦匡伯的脸,发出“啪啪”脆响,“说,说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韦匡伯不堪羞辱,大声骂道:“逆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老夫恨不能食你肉,寝尔皮¥#…………¥¥+&%¥#。”
“啪”地一声脆响,打断了韦匡伯一连串的咒骂。
韦匡伯整张脸被击打得变了形,几颗巢牙随着喷洒的鲜血,掉落在地。
李沐惊地往后一跳,躲闪四溅的血滴。
瞪了一眼始作俑者——李师,“你说你急什么啊?就不能等我退开再动手吗?”
李师微微一笑,英俊的脸蛋上浮现的却是一抹凌厉。
韦匡伯遭受重创,引得他四个儿子齐声悲呼“父亲。”
其中一个冲着李沐怒喝道:“休要殴打家父,若要刑讯,冲我来便是。”
李沐一愣,问道:“这又是何人?”
李师答道:“韦匡伯长子韦思言。”
“就是杀手指认,指使之人韦思言?”
“正是。”
“那你还在等什么?人家急着代父受刑,要做个孝子,你难道还要拒绝人家不成?快,快,成全了他。”
李师没有应声,却从边上捡起一根木棍。
走到韦思言身边,随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