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加头与其余几人低声商议了一下,回答道:“如今朝中将领大都在东北,一时还真挑不出合适人选,要不由臣亲自去组建吧?”
李沐摇摇头道:“李帅要主持军机处,加上毕竟年事已高。既然无合适人选,就让李师去吧,先让他整训新军,等明年再行调整主帅之事。”
“臣等遵旨。”
当内阁、军机处诸臣缓缓退去。
房玄龄看着李沐,欲言又止。
李沐没有理会,只是在嘴角边流露出一丝嘲讽。
房玄龄没有得到李沐的回应,失望而退。
等房玄龄退出殿外,李沐才吩咐袁仁国道:“把房乔叫回来。”
没多久,房玄龄匆匆进来,向李沐施礼道:“臣奉诏而来,恭聆圣谕。”
“首辅方才欲言又止,朕想问问卿有何事要对朕讲?”
房玄龄低着头,没有立即回答。
李沐也不急,接过袁仁国递上的茶水,慢慢地啜饮着。
“臣想禀告陛下的是,秦王子嗣,除纪王李慎、蜀王李恪外,皆已奉旨入京,如今皆在京城各自宅邸等候陛下召见。”
李沐随意地说道:“让他们等着吧,朕有暇之时,自会召见。”
“这……。”房玄龄迟疑道,“臣真正想说的……是纪王李慎、蜀王李恪。”
“哦?他们怎么了?难道首辅听闻他们要抗旨自立不成?”李沐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不,不。臣是想说,纪王李慎、蜀王李恪手中所掌府兵还未奉旨解散,臣担心……怕会引起不测之事。”
李沐听了,他的脸色反而有些放松下来,只是言词却带着一丝讥讽,“首辅可知道,你的这番话,对朕来说,可以理解为内阁对李恪、李慎的指证。”
房玄龄额头有冷汗渗出。
“朕倒是有些奇怪了,首辅并不效忠于朕,为何要提醒朕防范此二人啊,难道就不怕卿的旧主怪罪于你?”李沐的话非常诛心。
房玄龄的脸色忽红忽白,转而灰暗,他突然坚定地说道:“陛下曾经对臣说过,国士当以为国为民以己任,臣一刻不敢或忘。况且,臣也从无要背弃旧主之意,纪王李慎、蜀王李恪手中虽然掌握一、二万府兵,但与陛下手中军队相比,天壤之别也。若有不忍言之事发生,于国于民有害,于己无利,臣就算是出首背负骂名,亦是为了保全二人性命。望陛下明察。”
听了房玄龄这么一说,李沐反而不再继续嘲弄房玄龄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各人的路是自己选的,首辅维护二人之心和为国为民之心,朕知道了。此事首辅不心再管,朕自有决断。”
“谢陛下。只是臣还请陛下念及同为皇族血脉,手下留情。”房玄龄拱手长揖道。
李沐眉头一蹩,喝斥道:“朕已经说了,此事首辅不必再管。朕从无加害二人之心,但若二心居心叵测,朕也不会养虎为患,皆是二人咎由自取。退下吧!”
“臣告退。”房玄龄走得很无奈,他已经明白李沐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