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象李沂这样的强壮体格,也顶不住如此高强度的急行军。
李靖、李勣迎了上去。
“大将军一路辛苦。”
“见过卫国公、英国公。”
“辽东局势如何?”
李沂有些哽咽,艰难地答道:“苏大将军率五千人正在追击……。”
李靖、李勣身经百战,闻听哪会不明白。
“天佑大唐,必会眷顾苏烈。”李靖叹道。
李勣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终究长叹道:“经此一役,无论苏烈生死,某与他的恩怨都一笔勾消。”
三人不约而同,向东北方向长揖。
为苏烈,也为那五千好儿郎。
“卫国公、英国公……。”远远地传来呼喊声。
三人齐齐回头,见房玄龄连随从递板凳都等不及,匆匆跳下车来,慌不择路地奔自己而来。
火把的映照下,房玄龄脸色慌张。
让大唐首辅慌张成这个模样,必有天大的事发生。
李靖、李勣和李沂面色凝重起来。
“城中出了何事,竟令首辅慌张至此?”李靖开口问道。
房玄龄急喘一口,“快,快……宫中剧变,二位国公赶紧想辙。”
李靖三人闻言震惊。
“首辅从何得知宫中剧变?”李靖沉声问道。
“老夫……欲进宫面圣,却被阻拦在承天门外。”
李靖一听,反而有些放松下来,“首辅怕是多虑了吧,如今宫中南七门、北二门,皆只有数百守军,或许是陛下担心出变故,提早宵禁了吧?”
“不。老夫感觉不对,承天门守将居然拒绝替老夫通禀。”
李靖闻听,脸色又凝重起来,他看向李勣。
李勣也不安起来。
这确实有问题,就算宫中提早宵禁,堂堂首辅要面圣,要该通禀才是。
皇帝就算不见,也会有口谕传出。
房玄龄连续道:“老夫还在承天门守军中看见一张熟面孔。”
“何人?”
“纥干承基。”
李靖震惊了,他张大了口,迟迟不见合拢。
李沂在一边听得有些懵懂。
“卫国公,这纥干承基是何人?”
见李靖没反应,李勣替他答道:“原李承乾麾下死士,只是有传言,他不仅听命于李承乾,更听命于长孙无忌。”
李沂不解问道:“如今李承乾、长孙无忌皆亡,他如何进得羽林?”
此时李靖突然开口道:“李承乾、长孙无忌虽亡,可据某所知,纥干承基真正效忠的并非是这二人,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