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师兄,两位田大上造,我还有几个朋友估计现在已经进城了,我得要去看一下他们。”说完,秦正站立起来,双手推向胸前,缓缓的拱手施礼。
孙膑点了点头。
田忌和田盼则是看了秦正一眼后,同时道:“差点忘记了,我们还要去安顿好那些将士呢。”
孙膑腿脚不便,就没有跟着去。
当秦正和田忌,田盼出门的时候,冗廊的拐角处,只见古涂跪在地上。
“两位大上造,是我一时被小人迷了心智,还请你们饶命。”
古涂这个时候,很是中肯,似乎知道大势已去,心灰意冷,只求能够活命。
如今他已经打开城门,那个给他兵符传令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古涂看着秦正出来,要不是这小子,他早就杀了田盼,那还有这么一回事啊。
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目前最为重要的就是保命要紧。
田盼走了过来,双手负立,他的神情冷淡,瞳中一片空澈,衣衫飞扬,玄色绫云丝带束起,几缕被风吹动。
“你是接到谁的命令?”
闻言,古涂使劲磕头,道:“大上造,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以为是赵国的奸细……”
他眼里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声音似乎十分慌乱,突然把话停了下来,
“哼!事到如今还要说谎。”田盼怒道,双眼瞪着古涂。
“赶紧说,否则我明天去临淄城,禀告大王,到时候你可就没有辩解的机会。”田忌也跟着说道。
古涂抬起头,看了这两人一眼。
“田大上造,属下真的不知道是谁,那人只是给了我一个令牌,加上一卷竹简。”
为了保命,他只能豁出去了。
“令牌和竹简在哪里?”
田忌倒是很好奇,深邃的目光,让得古涂不敢对视。
半响之后,古涂从怀中,拿出了令牌还竹简。
那令牌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非石非铁。
竹简却是古朴之极,上面稀稀疏疏的雕刻了几个齐文小字。
‘近日,田盼逃兵临城,必杀之,将其截杀在临博城门外’。
当田盼和田忌看到那令牌后,两人都大惊失色,瞳孔骤然收缩,全身僵住。
良久,他们两对看了一眼,似有深意的点头。
似乎两人的想法一致,想到一块了。
而秦正则是愣在原地,不知道这两家伙在打什么哑谜。
“这事情牵扯过大,古涂听令,务必保守秘密,否则杀无赦。”田忌回过神来,脸色微微一变,变得无比的严肃。
古涂点头,像是小鸡啄米一般。
“我一定保守秘密,不会说出去。”
“你先下去吧,这事情我们来处理。”田盼罢了罢手,心中十分低落。
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一直敬重的人,现在居然要想将自己置于死地。
等古涂走后,秦正走上去,低声问道:“有此令牌的人,在齐国的地位应该不低,除了孙膑师兄,田忌和田盼大上造外,谁还有这个本事拿这个令牌?”
“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这次他的计划落空,而且还被我们识破,看来齐国的朝堂真的要大变天了。”
田盼徐徐感叹,言语中,尽显失落之意。
而田忌则是乐观一些。
“老家伙,既然我们有证据,何不向大王举报?”
“我想既然他敢这么做,应该想好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