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骑在灰棕色战马上的人冠簪束缨,宽袖翩翩,气宇不凡,眉眼精神,器宇轩昂。
“这人来头不小。”当秦正打量那人衣服的时候,心中思忖起来。
这深衣上,也只有王侯将相能够穿,换做其他人,不说买不起,就算买得来,也不敢轻易穿。
齐国虽说没有严格的服饰区分官职,但是一般的官员,都能够从衣服上看出一个人的官位,以及爵位大小。
童白身体一跃而下,从马背上跨越下来,走到了秦正身边,然后客气的问道:“不更大人,我刚才忘记了,还请你出示一下太子给你的令牌。”
就在童白说完的时候,他发现在秦正旁边,哪里还有刚刚那两个魏国人的影子?
不是说带那两个人去田府做客吗?
人呢?
童白脸色惨白几乎和雪花一样白,回头可怜兮兮的看了一眼田辟疆。
像是做贼心虚一般。
秦正挠了挠头,回道:“童僭枭,现在你还想质疑我?”
“在下不敢,只是我想确认一下太子给你的令牌,我好向上面交代。”
“既然如此,叫你们主子下来吧。”秦正的目光看了一下骑在灰棕色战马人的身上。
此人只是田辟疆,这一次,他跟着童白来找人,便是骑在了战马上。
闻言,田辟疆也是一跃而下,从马背上下来。
“你是田府的上等门客?”
秦正没有想到,对方一来就问这个,于是他只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的爵位是不更?”
秦正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他在猜测这人是谁,他该怎么回答?
这些没有理顺,秦正不忙着开口。
“令牌?”
秦正将不更的令牌递给了田辟疆。
“你说你是奉命来接待各国来的客人,谁给你的权利?”田辟疆看了一下不更爵位的令牌,立即问道。
“辟疆太子……”秦正不敢轻易回答,说这个辟疆太子的时候,语气故意延长,没有停下,而秦正也一直在观察对方。
“来人,抓起来。”田辟疆怒道。
秦正一看不对劲,于是只能赌一把了,眼前这人,无论是从气质上,还是从衣服上,都是王侯将相。
“公子,我知道一个秘密,还请听我一言。”秦正知道,眼前的人,地位不低。
在秦正心中,已经隐隐约约觉得,此人莫非就是田辟疆。
从他刚刚的反应来看,**不离十。
所以秦正想要赌一把。
“得无盐女者,得齐国天下。”秦正悄悄的凑过去,低声说道。
闻言,田辟疆面色大变,他看着秦正,心中百般想法。
这一句民间的民谣,田辟疆听过,那个时候,还觉得只是人们说着好玩的。
但是后来,田辟疆仔细查探中发现,这位无盐女是齐国的奇女子,不仅武艺高强,而且很是得人心,又是鬼谷子的弟子,更为重要的是得到了诸子百家各路人士的支持。
如果齐国的太子能得到这么一位奇女子相助,那么齐国的天下,定然安稳。
何况目前齐威王渐渐老去,他的儿子们也都在考虑王位继承的问题。
田辟疆虽说是太子,但是形式也不容乐观,他听说田婴最近已经开始拉拢齐国的大臣。
这让他这个太子开始感觉背后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