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冲进来几名手持大刀的官兵,然后几个族长愣了,这新来的刺史这是要玩真的。
这时萧诺言在一旁一言不发,他并没有出言阻止皮文定。
周子阳还真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他冷笑一声:“好大的官威呀!不妨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吓大的。别说是你们朝廷,就算是蜀王王建,他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你一个小小的刺史就想将成都府翻天?哈哈,什么朝廷入川,我看还不如王建!”
周子阳错了,错就错在他太狂。朝廷不如王建,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杀头的大罪。
旁边可他靠的近的李青山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道:“老周,你胡说什么!”
周子阳把袖子一甩:“怎么,我说的不对么!他王建都不敢收地,凭什么朝廷一来就要把咱们的地给收回去!要我说,朝廷不公,就是不如蜀王!”
皮文定气的七窍生烟,他怒指着周子阳:“你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竟然为反贼说话,污蔑朝廷!将他拖出去,砍了!”
这下众人慌了,砍头啊。周子阳这才哆嗦起来,终于知道自己祸从口出,只见两名士兵冲上来二话不说将自己拿下。
其他几个族长脸色大变,纷纷跟着求情。
“大人息怒,这周族长口无遮拦,本意并非如此。”
“正是正是,王师入川,我们几个老家伙都牛羊酒浆相迎,怎敢说是污蔑朝廷。”
周子阳一看众人在替他说话,他感觉自己又硬气了:“皮大人,你若是杀了我。成都府百姓就别想买到一匹绸缎!”
他周氏一族垄断着成都府的布匹生意,若是他们囤积居奇,成都府还真怕会出现布荒。
一直没说话的萧诺言也站起来冷冷的道:“没听见么,皮大人说拉出去砍了!”
两名士兵慌忙押着周子阳,将他带出府外。
“这、这……”
几位族长慌了,他们以为萧诺言会出来说句好话,没想到他比皮文定更硬气。
过了一会儿,院子里“啊!”的一声,一名士兵走了进来:“大人,将军,此人已就地正法。”
族长们面面相窥,一脸的惊恐。偌大的府厅,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说一句话。
皮文定冷冷的注视着众人:“朝廷分田势在必行,胆敢违抗者,抄家,流放!各位可还有什么意见?”
你把周氏族长的脑袋都砍了,还问我们什么意见。王安轩一拱手,站起来冷冷的道:“朝廷既如此决断,我们遵从便是。不过我王氏药铺自今日起关门歇业,这个皮大人可管不着吧。”
“就是,我李氏茶庄今日也闭门,成都府的百姓若想吃茶,就去别处买吧!”
“还有我张氏玉器。”
“我刘氏粮庄。”
王安轩一拱手:“二位大人,朝廷若是分地,随时可来我家取地契。咱们山高水长,告辞!”
几位族长纷纷起身,气哼哼的甩袖而去。他们各大家族垄断着成都府的商业,以此来要挟朝廷。当时太宗皇帝实行均田制,唯独这成都府难以实行,就是因为这几大家族控制着成都府的商业。
不过即使是困难重重,分田地必须实行。只有这样,百姓们才能拥有自己的土地,他们的生产积极性才会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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