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冯秀英道“好。”
晚上,阮长富和冯秀英洗漱完准备上床,小儿子阮红兵早已经睡熟了。
周围终于清净了下来,冯秀英和阮长富说起阮溪,只道“你来没有,小溪她是怨我们,回来小半天,她连句爸妈都没有叫,更是不和我们说话。”
阮长富上了床道“等到了城里,再慢慢弥补她吧。”
冯秀英吸口气躺下来,“也只能这样了。”
他们这次抽空回来,除了参加阮长生婚礼,还有主要目就是回来把阮溪接去城里。年前申请到了大房子,现在有条件把她接过去了。
接到城里以后,再慢慢培养感情,慢慢弥补这些年对她亏欠吧。
同片夜空之下,阮翠芝阮溪和阮洁到裁缝铺洗漱完也正准备睡觉。
阮洁向来睡觉没困难,这几天又累,于是躺到床上没会就睡着了过去。
阮翠芝躺了片刻没有困意,便开口对阮溪说了句“小溪,你有没有睡着,没有睡着话,三姑想跟你说点话。”
阮溪还没睡着,也道她要说她父母事情,只应声“三姑你说。”
阮翠芝轻轻吸口气,先问她“你心里怨你爸妈是”
阮溪想想自己今天表现,虽她心里确实没有怨气,只有感同受后对原文女配心疼,但她沉默片刻,选择简单应了句“是有点吧。”
怨就怨吧,怨也正常,难道不该怨吗
怀着怨恨总比怀揣期望和幻想要好,至少也不会有任失望。
阮翠芝得了答案又说“你爸妈把你放在乡下这多年不管不问,我道你心里不舒服,换谁心里都会不舒服,是我我也有怨气,所以我也不劝你体谅他们,为他们找什借口,我只是想要跟你说,你千万不能为了赌口气犯傻道吗”
阮溪听了阮翠芝话里大概意思,接话道“三姑,我今天没有在赌气,我跟他们很多年没见了,几乎等于没有相处过,我没办法叫爸爸妈妈,也没办法把他们当成爸爸妈妈对待,我生活里只有爷爷奶奶。”
阮翠芝倒也能理解阮溪这话,她也只是怕阮溪犯傻,所以提前跟她说这些。
她继续说“我估摸着,他们这次会回来,很能就是为了带你去城里。你不要因为跟他们没感情,怨他们没管过你,就不愿意去。你听三姑话,要去。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机会去就要往外走,不要留在大山里。去了城里,你以过完全不样生活。而留在这里,最好也就是嫁去镇上,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既你爸妈有这条件带你走,你应该得远些,跟他们走。”
阮溪听完毫不犹豫地应声“三姑,我道。”
阮翠芝阮溪说话奇地淡,听起来没有半点情绪和怨气,她顿时也放心了些。她就道,阮溪这丫头不是脑子糊涂,想事情有时候比她还通透。
与其在这纠结于感情不感情,赌口影响不到任气影响自己前程,不如就直接现实到底,完全撇开感情不纠结,只接下来自己能得到些什。
所以她想了想又说“既你道,适当以假装亲近些。”
阮溪不想假装,便说“我觉得倒也不必。”
阮翠芝疑惑“为什”
阮溪道“我得让他们道,他们对我造成了巨大伤害,他们欠我。如果我假装什事都没有,甚至给他们营造我在乡下过得很好错觉,对他们也没有半点怨言甚至还能体谅他们难处,那他们会不会不觉得亏欠我什,甚至都不会心疼我”
阮翠芝默声思考片刻,“我倒是没想到这层,确实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