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是白手起家,将企业带成世界五百强,成为富一代;另一种是子承父业,父辈积累的财富为后辈遮阴。
很明显,谢崇砚属于第二种。
所以对于谢崇砚的能力,陈奕川一直是持怀疑态度,直到来滨潭后,与他合作相处,他发现谢崇砚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沉稳与手段。
程梵能和他在一起,他也放心。
很快,两人回到滨潭市。在陈奕川的要求下,谢崇砚带他来到程家被扣压的几艘货船前。
谢崇砚问“你打算干什么”
陈奕川“里面的货物有问题吗”
谢崇砚“其实没问题,但我用一些制度文件卡了他们几个月。”
陈奕川若有所思“我在想,无期徒刑太便宜他们了。”
谢崇砚“你想从这批货物中入手”
陈奕川“非法买卖、运输、生产违禁物品和拐卖儿童罪加在一起你觉得呢”
谢崇砚心领神会“可以。”
处理完一系列的事情,陈奕川与谢崇砚来到程家藏匿的居民楼。
程淑惠刚刚收到妹妹打款来的1900,心神不宁,感觉有大事发生。
她订好机票,准备带着老公和儿子移民出国。
有人敲门,她打开后想关上已经晚了。
谢崇砚望着满地的行李箱,与陈奕川走进去。
程淑惠阻止“你们俩要干什么擅闯民宅是违法的”
谢崇砚视线落在行李箱上,“砰”地抬脚一踹,行李箱在地上滚动。
他声音清冷“程夫人,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家”
“妈,我们真的要走吗”程安从卧室不情不愿拖着行李出来,看见谢崇砚后一愣,心虚看着父母。
陈奕川看他们的眼神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意“擅闯民宅违法那拐卖儿童呢程淑惠,这么多年你折磨我的弟弟,这笔账,我们该好好算一算了。”
程淑惠愕然抬头,语无伦次道“你你知道了”
陈奕川站在她面前,将近一米九的身高产生极大的压迫感“不光知道这些,我还知道别的。比如你们家在收养阿屿之前,也曾拐卖一个男孩儿,但仅仅一周,便把男孩儿抛弃。又比如,你们利用影院洗那些来路不明的钱还有,你们这些年逃的税,干的那些非法手段,一桩桩,一件件我都知道”
拳头上的青筋凸起,陈奕川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怒火,冷冷道“你们利用算命名义,这么多年拐卖多少三四岁的孩子给迷信的有钱人,这些缺德的勾当你们心里比谁清楚这些罪名加起来,够判你多少个死刑了”
事情败露,程淑惠恐惧地跪地“陈总,看在我这么多年抚养梵梵的苦心上,放我们家一条生路吧”
“苦心”陈奕川一脚抬起,程淑惠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所谓苦心,便是费尽心机喂给我弟弟毒药,试图让他变痴傻这点苦心,你留着自己享用去吧”
程淑惠趴在地上痛哭,程父跪在一旁,嗓子沙哑抹着眼泪。
程安攥紧行李箱扶手,偷偷看了一眼门外,刚跑两步,被谢崇砚单手拽回来,按在墙上。
程安吓破胆“都是我父母造的孽,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
程淑惠哭得眼泪模糊,在地上缓缓爬到谢崇砚脚底,“谢总,你放我儿子一条活路吧,我们做的这么些事,他都被蒙在鼓里他是我们的命根啊”
陈奕川朝他吼道“你的儿子你知道保护,我的弟弟就是草芥是吧你喂他药的时候,有想过他也是别人的命根子吗”
谢崇砚情绪还算冷静,对程淑惠说“我可以给程安一个机会,但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程淑惠哽咽着“您说您说”
谢崇砚打卡手机录像功能,问“陈沐星为什么给你转账3000你们俩在暗中策划着什么”
程淑惠呜咽“我们家破产,想移民海外没有资金,于是我找到陈沐星告诉他程梵的身世,并威胁他如果不给我转账,我就告诉陈奕川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