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在祁岸的心中,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可能都是在任性的胡闹吧。
祁岸我失约了,我抱歉,但你也知道这是有原因的。我知道你生气,可是旬柚,你要明白,分手不是可以随便说的话。
旬柚脸上的嘲意更甚,也不知是在嘲笑其他,还是自己。
她把七号抱进了怀里。
设置了恒温系统的机器猫猫浑身都散发着温暖,抱着它的那一瞬间,似乎连身上缠绕了一夜的寒意也消散了许多。
旬柚的手指再也没有抖了。
她安静的打着字回复我当然知道,分手不是可以随便说的话。祁岸,你又清楚吗分手,这个词太重了。
旬柚当然知道,她甚至比祁岸更清楚这个词的含义。
一旦分手,那便再也没了回旋的可能。分手了,也就意味着他们结束了;意味着他们曾经的回忆,无论是伤心的、还是快乐的回忆,都将被尘封在谷底,再也没了提起来的必要;
意味着,他们再也不会有属于他们两人一起的未来了。
旬柚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正是因为她太明白分手这个词代表着什么,所以她才告诉自己不能任性,不能胡闹,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说出这种话。
可她不是凭一时意气啊。
她只是忽然明白了,她其实比自己所想贪心得多。她那么有钱,又长得这么漂亮,她什么也不缺,只缺一样东西。
可偏偏,她唯一缺的东西,是祁岸给不了她的。
没等祁岸回复,旬柚便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项链很好看,不过我想它应该有更适合的人。我会寄还给你的
回罢,旬柚便不再看手机了。
只是,在消息发出去的那一瞬,她似乎抽了抽鼻子,似有淡淡的鼻音溢了出来。不过那声音实在是太浅,也消失的太快了。
仿佛一切都只是错觉而已。
“晏时今,谢谢你。”旬柚抱着七号揉了揉,转身看向晏时今。旬柚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今天来的不是晏时今,而是其他人,她会有多么丢脸。
不管晏时今是这里是不是只是顺便,旬柚都感谢他。
至少至少他不会嘲笑她吧
思及此,旬柚谨慎地观察着正专心扫厕所的清瘦青年,见他面上无甚表情的就像个面瘫,对周围毫不在意的模样,旬柚心里微微松了松。
“不用谢我,我不是来救你的。”闻言,晏时今头都没抬,只认真的用拖把拖地。旬柚这才发现,他打扫的很干净。
明明是在扫厕所,可当晏时今从她身边路过时,却并未有什么臭意,反倒是有一丝淡淡的香气。
等一下,臭
旬柚的身体蓦然僵住了,她忙抬起自己的手臂闻了闻,似乎真的从上面闻到了一丝独属于厕所的味道。
霎时间,旬柚整个人都不好了。
若论臭,她这个在厕所待了将近一夜的人,怕是更臭吧再看时间不早了,再过一会儿,就会有学生来上自习了。
若是被其他人闻到
“你想要什么给我说,我、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想到这一点,旬柚再也待不下去了,瞬间就如一阵风一般冲出了厕所,并以最快的速度跑回了自己的公寓。
好在一路上,她并未碰到多少人,可绕是如此,旬柚的脸也烧得通红了。
直到进了公寓,洗了澡换了衣服,旬柚才长长呼了一口气。
待她从浴室里出来时,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是祁岸的电话。